“痛快!”老郑拉起战机,看着地面上混乱的敌军,“让他们尝尝咱自己造的战机厉害!”座舱里的油量表显示还剩一半燃料,足够他再飞三个来回——这得益于大庆原油提炼的高密度航空煤油,比进口的燃烧更持久。
济南城内,最后一股残敌在发电厂负隅顽抗。王铁柱的坦克直接撞开大门,炮口对准锅炉的烟囱一炮轰去,蒸汽喷涌而出,守军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纷纷投降。王铁柱探出头时,正好看到粟司令带着参谋走进来,他赶紧跳下车敬礼,军靴上的油污蹭在裤腿上都没察觉。
“打得好!”粟司令拍着他的肩膀,“你们坦克营创造了城市攻坚的新战术,回去要给你们记大功!”他指着发电机组,“让工兵赶紧抢修,城里的百姓还等着用电呢。”
发电厂的烟囱重新冒烟时,济南的夜空亮起了久违的灯光。市民们打开窗户,看着街上整齐行进的解放军,有人端着热水出来,有人把藏起来的红绸子系在门口。一个白发老人拉着战士的手说:“俺就知道你们会来,当年台儿庄打仗时,俺就见过八路军的队伍!”
打扫战场时,王铁柱在国民党军指挥部发现了一箱子美式罐头。他撬开一罐牛肉,却发现已经过期发臭,再看旁边缴获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军官们把新鲜罐头倒卖牟利的明细。“难怪他们打不赢,”王铁柱呸了一口,“连自己的兵都糊弄,还想守得住城?”
济南解放的消息传到沈阳时,赵铁山正在给新出炉的坦克装甲板做硬度测试。当听到电台里播报“歼敌十万,缴获各种火炮千余门”时,他突然把手里的硬度计往桌上一拍:“弟兄们,加把劲!争取这个月多造五十辆坦克,让前线的弟兄们早点解放全中国!”
车间里顿时爆发出欢呼,机床的转速似乎都快了几分。年轻的车工小王把铁屑扫到一边,对着车床发誓:“今天一定多车十个炮栓,让‘太行’炮再多揍几个反动派!”
鞍山钢铁厂的高炉前,炉长老张看着钢水映红的夜空,突然想起十年前在日军铁厂当劳工的日子。那时炼出的钢都用来造枪炮打中国人,而现在,这些钢正变成坦克、大炮,去解放那些还在受苦的同胞。“开炉!”他对着工人们喊,“再炼一炉优质钢,给济南的解放庆功!”
大庆油田的钻井平台上,老杨收听着济南解放的消息,把刚打出的原油样本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原油将被炼成柴油,输送到淮海前线,驱动那些解放全中国的铁甲洪流。钻工小李呵着白气说:“等解放了南京,咱也去中山陵看看,让老蒋知道,他修的铁路,现在跑的是咱的解放车!”
济南的临时指挥部里,粟司令正对着地图沉思。墙上的日历显示已是深秋,淮海平原的玉米即将收割,这既是军粮的来源,也是最好的隐蔽物。参谋们在统计战果:攻克济南,歼敌十万,缴获各种炮千余门,最重要的是,完整接管了国民党军的兵工厂,里面的机床稍加修理就能生产步枪和子弹。
“让接管委员会立刻进驻,”粟司令指着地图上的工厂区,“电力先用东营送来的柴油发电机,粮食从附近农村征调,一定要保证工人的生活,让他们尽快复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组织医疗队给百姓看病,特别是那些在战火中受伤的,不能让他们寒心。”
窗外,月光给济南城镀上了一层银辉。从指挥部望去,士兵们正在帮助百姓清理街道,有人在修补被炸坏的屋顶,有人在给断水的人家送水,炊烟从千家万户的烟囱里升起,在夜空中交织成一幅温暖的画面。
通信兵送来刘司令的电报,上面只有八个字:“乘胜南下,直取淮海。”粟司令握紧电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知道,更大的战役还在后面,国民党军在淮海集结了八十万兵力,这将是决定中国命运的大决战。
但当他看到窗外那些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百姓,看到士兵们擦拭武器时认真的神情,心里充满了信心。这些从东北工业基地驶来的铁甲洪流,这些用人民血汗滋养的钢铁雄师,必将冲破一切阻碍,把红旗插遍全中国。
夜色渐深,济南城的灯火次第亮起。兵工厂的机器声、医院的救护车声、孩子们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苦难的歌谣。粟司令站在指挥部的台阶上,望着这片重获新生的土地,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火车奔驰在南北大动脉上,工厂的烟囱连成一片,田野里麦浪翻滚,再也没有战火,再也没有流离失所,只有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
这,就是无数先烈用鲜血换来的希望,是工业化洪流托举起的未来。当铁甲洪流与工业命脉紧密相连,当军队与人民心心相印,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这个民族走向复兴的脚步。济南城头的红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个崭新的中国,即将在炮火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