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仓廪实,百业兴
一、河北农田的“金色账本”
河北保定的麦收时节,陈守业蹲在田埂上,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账本上的数字像串金色的珠子:“金包银”小麦亩产620斤,比去年多收80斤;按国家收购价每斤0.12元算,除去种子、化肥成本,每亩纯利56元,家里五亩地能净落280元——这相当于过去两年的收入总和。
“守业哥,供销社来收粮了!”村支书举着喇叭喊,拖拉机的“突突”声从村口传来。这台洛阳拖拉机厂生产的“东方红-28”,用了包头稀土厂的永磁电机,油耗比老款降了三成,拉着五吨粮食还跑得轻快。
陈守业把最后一袋麦子搬上拖拉机,麻袋上印着的“核辐射育种”字样已经磨淡。这麦子颗粒饱满,出粉率比普通小麦高15%,供销社的收购员特意多给了两分钱一斤。“这得感谢县里的农技站,”收购员笑着说,“他们用北京仪器厂的‘谷物分析仪’测过,蛋白质含量比进口小麦还高!”
拖拉机驶远后,陈守业揣着刚到手的280元钱,往镇上的供销社走。玻璃柜台里,上海产的“蝴蝶牌”缝纫机亮闪闪的,售价120元;青岛的“金鹿”自行车停在角落,156元一辆。“我要那台缝纫机,再扯十尺花布,”他对售货员说,“给娃他妈做件新衣裳。”
供销社的账房先生正用“红灯牌”计算器算账,按键的“咔咔”声里,账本上的“农民购买力”一栏,三个月涨了近四成。“以前农民来买盐都要赊账,”他对旁边的人说,“现在买缝纫机、自行车跟买白菜似的,这都是托了好种子、好化肥的福。”
陈守业推着崭新的缝纫机往家走,路过村头的信用社,橱窗里的存款利率表前围满了人。“存一年定期,利率3.6%,”一个老农念叨着,“我家存了100块,年底能得3块6的利息,够买十斤盐了!”
夕阳把陈守业的影子拉得很长,缝纫机的铁架在地上映出个方方正正的轮廓。他突然觉得,这账本上的数字、信用社的存款、供销社的新货,比任何口号都实在——老百姓的日子过好了,腰包里有钱了,这才是国家的根本。
二、乡镇企业的“齿轮转动”
江苏无锡的乡镇纺织厂里,织布机的“哐当”声震得屋顶发颤。女工们脚踩踏板,手里的纱锭转得飞快,织出的花布上,牡丹图案鲜活得像要开出来——这是用上海纺织机械厂的“数控织布机”织的,比老式机器效率高两倍,花色还多了十种。
厂长周福根站在车间里,手里的订单堆成了小山。东南亚的商人要一万米花布,香港的百货公司订了五千件的确良衬衫,连北京的王府井百货都来催货。“这台织布机没白买,”他对技术员说,“用了沈阳机床厂的精密齿轮,噪音小了,布面还更平整,外商就认这个!”
车间的角落,新安装的“稀土永磁电机”正在运转,带动纱锭的转速比原来快15%,电费却省了近两成。“包头稀土厂的技术员说,这磁体能用十年,”周福根盘算着,“一年省的电费,够给工人发三个月奖金了。”
午饭时分,食堂里飘着肉香。女工们端着搪瓷碗,里面是红烧肉、炒青菜,还有白面馒头——这在三年前想都不敢想。“厂里效益好,每月工资加奖金能拿45块,”一个女工笑着说,“比城里的工人还多呢!”
厂门口的公告栏上,贴着纳税光荣榜:第一季度缴增值税3800元,第二季度5200元,第三季度已经突破6000元。“这些税,一部分给国家造飞机大炮,一部分给村里修水渠、建学校,”周福根对工人说,“咱这乡镇企业,既富了自己,也帮了国家。”
无锡县的税务所里,会计正用算盘统计各乡镇企业的税收。账本上的数字节节攀升:纺织厂、小五金厂、食品加工厂……这些星星点点的乡镇企业,上半年的总税收比去年全年还多三成。“这就是藏富于民的好处,”所长感慨道,“老百姓自己办厂挣钱,国家税收也跟着涨,这是良性循环。”
周福根站在厂门口,望着满载花布的卡车驶出厂区,车头上的“中国制造”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知道,这纺织厂的齿轮,正和国家的大齿轮咬合在一起——工厂挣钱了,工人工资高了,国家税收多了,造飞机、搞科研才有底气,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民生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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