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在阁楼里尘封已久，打开时，一股混着樟木和干花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
阳光从窄小的窗户挤进来，切开空气里浮动的微尘。
苏棠跪坐在地上，一件件整理母亲的遗物。
褪色的花艺围裙，边缘卷起的旧照片，还有一本页脚被翻得起了毛边的笔记本。
指尖触碰到这些东西，就像触碰到了早已凝固的时光。
就在箱底，一张薄薄的纸片滑了出来。
她捡起来，那是一张泛黄的慈善捐赠凭证，被压出了深深的折痕。
墨水字迹有些模糊，但落款处“星海公益基金”几个字和一串银行编号却异常清晰。
尾号是核心账户……我怕出事，就……”
“你做得很对。”苏棠接过u盘，语气缓和下来，“你只是个职员，这不是你的错。”
送走小唐，她立刻把u盘交给了老秦。
“我要知道周慕白过去三个月，所有的外部通讯记录。”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老秦看着她，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重重点了下头。
“暗哨”是顾砚父亲生前布下的最后一张网，一张只效忠于顾家核心的隐秘情报网，动用它，意味着战争已经打到了家门口。
当晚，阿ken的加密信息就传了过来。
信息很短：周慕白通过一个境外虚拟号码，每周都会定时联络一个代号“影蛇”的远程指挥者。
最近一次通话就在昨晚，通话中清晰地提到了几个词——“移交窗口”、“等她生产”。
苏棠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
等她生产。
他们把她分娩的时刻，当成了移交胜利果实的窗口。
她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冷笑出声。
她想起了母亲教她种海棠花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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