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语气变得格外凝重：“几乎所有觉醒能力的天枢成员，都在某个时期，做过一个内容高度相似的、光怪陆离的梦。”
顾临渊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关于黑暗降临的梦境。
司空玄没有注意到他的细微反应，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在梦中，他们看到无数身形伟岸、散发着光辉的‘神明’布满了天空，联手施展出一个笼罩天地的巨大阵法。而在大地之上，有少数身形模糊的人，施展着各种强大的法术奋力抵抗，却如同螳臂当车，无法撼动那阵法分毫。”
“最终，阵法落下。梦中的许多抵抗者发出绝望的呐喊，声称自己的‘修为’没了，力量被剥夺。更有甚者，因为无法承受力量瞬间消失的反噬，直接化为枯骨，当场老死……”
司空玄的目光锐利地看向顾临渊：“从那时起，一个惊人的传闻便在天枢内部，乃至后来更广阔的超凡世界里流传开来：人族本身，是天生可以修炼，拥有莫大威能的。但不知因何缘由，被所谓的‘神明’联手施加了恶毒的封印，断绝了我们的修炼之路。”
“而像天枢成员，以及后世陆续出现的各类能力觉醒者，在我们内部的认知里，他们或许就是机缘巧合下，部分解开了这古老封印的幸运儿，或者说……是封印历经岁月后自行松动所产生的‘漏网之鱼’。”老者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凉，“然而，最可悲的是，即便封印可能有所松动，但上古的修炼传承早已彻底断绝。他们空有觉醒的潜质，却如同守着宝山而无入门之径，根本无法像梦中那些先民一样进行系统性的修炼，只能懵懂地开发、运用着自身偶然觉醒的、不成体系的异能。”
顾临渊静静地听着，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神明封印？人族修炼传承断绝？这与他得到的《虚空衍界决》以及那个充满既视感的梦境，隐隐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
司空玄的故事，似乎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远古真相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