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也假惺惺地附和:“是啊小姐,张婶丢了绣片,夫人怕您着急,特意让我找了块新的来,您可别错怪了好人。”
沈清晏放下绣针,指了指桌上的拼接绣片 —— 金线绣的兰草纹在阳光下闪着光,珍珠络子围着边缘,比原来的蜀锦绣片还要精致,根本看不出是拼接的。“多谢柳夫人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
柳氏的笑容僵在脸上,盯着绣片半天说不出话:“这…… 这是用碎料拼的?”
“是呀母亲,” 沈清晏故意露出委屈的样子,“蜀锦绣片被人换了,我只好用母亲留下的旧绣线和碎料做,还好母亲在天有灵,让我想出这个法子,也算是承了母亲的心意。”
刘妈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 她没想到沈清晏居然能在半天内想出办法,还把劣质绣片的事巧妙地引到 “承母志” 上,让柳氏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小姐已经做好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柳氏勉强挤出个笑容,拉着刘妈和沈清柔匆匆走了,出门时还能听到她低声训斥刘妈的声音。
待柳氏走后,张婶松了口气,对着拼接绣片连连赞叹:“小姐您太厉害了!这拼接的法子太妙了,比原来的绣片还好看!”
沈清晏却没放松,指尖划过珍珠络子 —— 柳氏不会就这么罢休,接下来肯定还有更狠的手段。“张婶,接下来几天你就住在西跨院,绣房的门我让人加把锁,钥匙只有咱们几个有。” 她顿了顿,又对周嬷嬷说,“您帮我盯着刘妈的动向,她要是再靠近绣房,立刻告诉我。”
周嬷嬷点头应下,眼神里满是佩服:“小姐,您刚才要是直接去找柳氏,肯定会被她倒打一耙,这么一来,既解决了礼服的问题,还让她没话说,真是太聪明了。”
“这都是从母亲的绣活里学的。” 沈清晏拿起母亲的旧绣绷,指尖拂过兰草纹,“母亲当年肯定也遇到过不少难事,却都一一化解了,我不过是学了她的法子。”
晚晴突然想起件事:“小姐,柳氏刚才拿的漆盒里,好像放着些符纸,您说她会不会想搞什么鬼?”
沈清晏心里一紧 —— 符纸?柳氏这是想借 “邪祟” 做文章?她想起之前的流言,柳氏很可能会请个假道士来,在及笄礼上诬陷她 “被邪祟附身”,破坏仪式。
“晚晴,你去查查府里有没有新来的陌生人,尤其是穿道士服的。” 沈清晏语气凝重,“另外,把咱们收买的下人都通知到,让他们多留意柳氏那边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刻报给我。”
晚晴点头跑了出去,沈清晏看着桌上的礼服,指尖攥紧了金线 —— 柳氏想玩阴的,她就陪柳氏玩到底。及笄礼不仅是她的成年礼,更是她在将军府立足的战场,她绝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