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知道贺妈会去柳记粮铺?” 晚晴端来杯热茶,疑惑地问,“万一她不去,反而躲起来怎么办?”
沈清晏接过茶,指尖划过杯沿:“柳记粮铺是柳氏娘家开的,贺妈是柳氏的表姐,肯定知道这个据点。她现在是丧家之犬,只能去柳记粮铺找同党,不然在汴京活不下去。” 她想起柳清柔之前的报信,“对了,柳清柔呢?让她来西跨院一趟,我有话问她。”
柳清柔很快就来了,穿着素色襦裙,头发梳得整齐,却还是难掩憔悴。“姐姐,父亲是不是安全了?” 她小声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父亲没事,贺妈的埋伏被我们破了,但贺妈跑了。” 沈清晏看着她,“你知道柳记粮铺吗?贺妈可能会去那里接头。”
柳清柔愣了愣,随即点头:“我知道!母亲以前带我去过,说那是娘家的铺子,里面的掌柜是母亲的远房表哥,叫柳四。母亲还说,柳四跟西夏人有往来,经常帮母亲传递消息。”
“柳四?” 沈清晏记下这个名字,“你知道柳四的长相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他左脸有块疤,是小时候被烫伤的,说话有点结巴。” 柳清柔回忆道,“母亲还说,柳四的铺子里有个暗格,里面藏着跟西夏人往来的账册。”
沈清晏眼睛一亮 —— 有了柳清柔的描述,府尹就能更容易抓到柳四和贺妈。可她心里还有个疑问:柳清柔之前帮着柳氏,现在却这么配合,是真的悔改,还是想借此机会接近她,打探消息?
“你先回去吧,” 沈清晏对柳清柔说,“要是想起其他事,再过来告诉我。”
看着柳清柔离开的背影,晚晴小声说:“小姐,您觉得柳清柔是真心悔改吗?我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沈清晏点了点头:“不管她是不是真心,咱们都要防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贺妈和柳四,把汴京的内鬼清干净,不然父亲归京后,还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