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沈清晏和赵珩来到工坊工地。鲁师傅正带着工匠们搭建织机,小石头跑过来,手里拿着新设计的农具:“经略使,大将军,这是我改良的锄头,挖戈壁土特别省力!”赵珩接过锄头,试了试重量,笑着说:“不错,比之前的轻了三成,应该推广到所有民垦区。”
苏大娘带着几个流民妇女赶来,手里拿着刚织好的棉布:“经略使,您看这布怎么样?按照工坊的新方法织的,又密又结实。”沈清晏摸了摸布料,夸赞道:“比汴京的布还好!我们可以把这些布卖到西域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夕阳西下时,两人来到戈壁上的屯田区。流民们正在收割小麦,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汉民和羌民一起挥舞着镰刀,脸上满是丰收的喜悦。一个流民看到沈清晏,高声喊:“经略使,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沈清晏笑着挥手:“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赵珩牵着马走在她身边,忽然说:“清晏,等西北的新政稳定了,我就向陛下请旨赐婚。”他从怀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这是我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我一直带在身边。”沈清晏的脸颊红了,却没有躲开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当晚,秦州城举办了庆功宴。篝火旁,羌民弹着箜篌,汉人吹着笛子,西域商人跳起了胡旋舞。木巴举起酒碗,敬向沈清晏和赵珩:“以前的秦州,汉羌像隔着戈壁;现在的秦州,汉羌像一家人。谢谢你们,给了我们安稳的日子。”
沈清晏和赵珩一起回敬众人,酒液入喉,暖得不仅是胃,还有心。她知道,新政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汉羌同心,只要身边有赵珩这样的伙伴,就没有跨不过的戈壁,没有推不成的新政。
庆功宴刚结束,边境斥候就传来急报:西夏王庭派使者来秦州,说是要“和谈”,但使者的随从里,有几个是之前偷袭粮库的西夏兵。沈清晏和赵珩对视一眼——这和谈,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