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王带着残部逃回国都后,立刻向周边城邦求援,谎称“沈清晏要吞并西域”,煽动了疏勒、莎车的小部落首领,集结了两万兵力,再次围攻龟兹。龟兹城头的守军日夜戒备,箭楼的了望兵眼皮都不敢眨,远处的戈壁上,于阗王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要吞掉整个城池。
沈清晏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眉头紧锁。连日的战事让护商军损失不小,如今城内守军只剩八千,若于阗王全力攻城,撑不了三日。“经略使,木巴首领的信使到了!”一名士兵高声喊道,将一名满身尘土的羌民引到她面前。
“木巴首领说,他已集结了五千羌兵,正在赶来的路上!”信使递上一封血书,“只是于阗王在半路设了埋伏,首领让我问您,是绕路还是硬闯?”沈清晏接过血书,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有力——木巴承诺“三日之内,必到龟兹”。她抬头望向西北方向,那里的天际线已泛起尘土,是羌兵的驼队来了。
“让木巴硬闯!”沈清晏立刻写下回信,“我派一千轻骑从东门出发,接应他们——于阗王的埋伏在南侧,轻骑从北侧绕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她将信交给信使,又对身边的副将说:“传我命令,城头所有弓箭手准备,看到羌兵的鹰羽旗,就放火箭支援。”
赵珩此时正在城楼下检查城防,听闻木巴驰援的消息,立刻让人搬来几箱火药:“这是秦州工坊新造的轰天雷,于阗王的军队没见过,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他看到沈清晏从城楼上下来,快步迎上去:“你的风寒还没好,别总在城头吹风。”
“放心,我穿着你的披风呢。”沈清晏拉了拉身上的银灰披风,那是赵珩特意留给她的,带着他身上的铠甲气息。“于阗王煽动部落首领叛乱,不能硬打,要攻心。”她从怀中掏出一叠传单,“这是用汉羌西域三语写的,上面写着于阗王勾结哈立德的罪证,让士兵用弩箭射进敌营。”
次日清晨,于阗王正准备下令攻城,突然看到营中飘起许多传单。部落首领们捡起一看,上面的图文清晰地写着于阗王接受哈立德黄金、屠杀宋商的事实,顿时炸开了锅。“于阗王,你骗我们!”疏勒的首领怒喝着,带人退出了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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