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团总部的顶层办公室内，江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晨光透过玻璃，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他手中紧握着王锐昨晚通宵整理出来的系统日志分析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少爷，董事长正在开会。秘书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目光在江辰阴沉的脸色上短暂停留。
我可以等。江辰的声音冷得像冰。他在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上坐下，将那份报告放在茶几上。报告的第一页用红色字体标注着：确认存在未授权管理员账户，最近访问时间与竞争对手产品发布时间高度吻合。
门开了，江瀚海在助理的簇拥下走进来。看到江辰，他微微挑眉，对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其他人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
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江瀚海在办公桌后坐下，语气平静无波。
江辰将报告推到他面前：我想知道，江氏集团与星图资本的合作，到底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江瀚海并没有立即去看那份报告，而是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商业合作，很正常。他终于开口，江氏与很多投资机构都有往来。
那这个呢？江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推到父亲面前。那是一份资金流水记录的复印件，显示在辰星科技遭遇技术狙击期间，江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曾向星图资本控制的某个海外账户转账。
江瀚海的脸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拿起那张纸，仔细端详着：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
这重要吗？江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重要的是，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我的父亲却在资助我的敌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瀚海放下纸张，语气依然平静，商场上的事，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江辰冷笑，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窃取我的技术，攻击我的公司，甚至伤害妙妙？
就在父子对峙的同时，林妙妙正在城南的一家老茶馆里与周文彬会面。茶馆的装潢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风格，木质的桌椅已经磨损得光滑发亮。
你父亲和顾言青的关系，比你们想象的复杂得多。周文彬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当年龙华村项目，顾言青是你父亲特意从国外请回来的顾问。
林妙妙握紧茶杯：可是顾言青的简历显示他那个时候还在留学。
简历可以造假。周文彬意味深长地说，就像你父亲当年，也不仅仅是个普通商人那么简单。
江瀚海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泛黄的合同，推到江辰面前：你自己看吧。
合同签署于1999年，是一份三方合作协议，甲方是江氏集团，乙方是林振邦名下的地产公司，而丙方赫然写着顾言青的名字，职务是特别顾问。
这不可能...江辰难以置信地看着合同上的签名，那个时候顾言青才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