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林修清小姐？！”
方修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是您？！您…您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我没给过您啊！”
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给的是一张需要捏碎的灵异通讯符！
不是现实世界的电话号码！
而且，这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那股子非人的冰冷和硅胶摩擦感更明显了，
还混杂着诡异的背景音，让他毛骨悚然！
死人手机的听筒里
（或者说，是那骨白外壳上类似听筒的位置），
传来林修清依旧毫无波澜的声音，
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死人手机，吞噬了你的通讯符。
进化了。
现在，可以单向联系你。”
方修：“！！！”
吞噬？进化？单向联系？！
方修的大脑cpu瞬间过载！
他送给大佬（或者说求抱大腿）的通讯符…被…被吃了？！
还变成了大佬随时能call他的新技能？！
这什么恐怖的进化方式？！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那部还在发出诡异杂音和呜咽声的水果手机，
感觉这玩意儿下一秒也会张开嘴把他吞了！
“合…合作…?”
方修强行压下翻腾的恐惧和荒谬感，声音还在发颤，
“您…您是说…同意合作了？！”
巨大的惊喜瞬间冲垮了部分恐惧！
1%！
他的1%有希望了！
“嗯。”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单音节，算是确认。
“《鸳鸯楼》，
还有之前的那些禁忌……
我需要信息。”
“有！必须有！”
方修激动得差点语无伦次，也顾不上地上的泡面残骸了，
“大佬您想知道什么？时间？地点？
我…我手札虽然推演不出太多细节，
但一些基础信息和…和禁忌的‘雷区’还是能模糊感知的！”
他不敢说太多，生怕再触发反噬。
“见面谈。”
林修清的声音毫无商量余地，冰冷直接，
“诡戏空间，安全点。”
“安全点？好！好好好！”
方修忙不迭地点头，仿佛对方能看到，
“我知道一个地方！‘锈骨咖啡馆’！
在诡戏空间公共区西侧，老板是个老玩家，
中立，有特殊结界，禁止动武，情报流通也多！
很安全！大佬您觉得怎么样？”
他飞快地说出地点，这是手札推演中相对安全且隐秘的碰头点之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只有那呜咽的风声和电流杂音在持续。
方修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大佬不满意。
“可以。”清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时间？”
“时间…时间您定！我随时有空！”
方修立刻表态，姿态放得极低。
“明天，诡戏时间正午十二点。”
林修清干脆利落。
“没问题！绝对准时到！”
方修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对方看不见。
“嘟…嘟…嘟…”
电话毫无征兆地被挂断了。
那刺耳的电流杂音和诡异的呜咽声也戛然而止。
方修握着还在发烫、屏幕显示着
“未知号码 - 通话结束”的手机，
呆呆地站在原地，脚边是打翻的泡面和流淌的汤汁。
出租屋里一片狼藉。
足足过了十几秒，他才猛地喘了一口气，
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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