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你、你不是喝醉了吗?!还有那酒……那药……怎么可能……”
东方泽清淡淡道:
“嗯,先声明一点,我们之前不是一伙儿的。
不过李掌柜的‘三步倒’和‘春风散’确实厉害,混在酒里几乎尝不出来。
可惜,我这一脉别的本事没有,逼出点药毒,还是做得到的。”
他这话半真半假,主要是靠灵力化解,但听起来足够唬人。
刘三猫则嘿嘿一笑,接口道:
“我嘛?我可没东方兄这般通天的本事。不过……”
他晃了晃手中的竹竿,铃铛发出轻响,
“我有这些‘伙计’啊。”
他看向李狗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李掌柜莫非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捕鼠的。
除了能驱鼠,我还有一门绝活——喝酒时,能把小老鼠藏在宽大的袖子里。
往嘴里倒酒的时候,用袖子遮住脸面,趁机把酒都倒进老鼠嘴里。
等你们聊得热火朝天不注意时,再悄悄把袖子垂到桌下,
让喝饱了酒的老鼠溜走,再换一只新的进来。
这一手‘袖里吞鼠,李代桃僵’的戏法,
我可是苦练了十几年,今晚总算派上了大用场。
你那些加了料的酒,可都进了我这些‘酒量过人’的伙计肚子里了!”
李狗子听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对方会用这种方法破了他的局!
一种智商被彻底碾压的羞辱感和计划败露的巨大恐惧席卷了他,
他面如死灰,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原、原来如此……呵呵……哈哈……”
李狗子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惨笑,
“枉我李狗子在这庙子岭开了十几年店,
自认见识过三教九流……没想到,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栽在两只……不,一群老鼠手里……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的笑声陡然停住,猛地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怨毒和疯狂,死死盯着刘三猫:
“刘三猫!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捕鼠人!
你处心积虑混进我这客栈,到底想干什么?!”
刘三猫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嘲讽:
“我想干什么?李狗子,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我们好歹也称兄道弟喝了一场酒,你却想着把我们麻翻了,好去淫辱女客!
这也就罢了,你之后还想做什么?
是不是打算把我们都‘卖’给你那些‘日本太君’换赏钱,
送去给他们做什么‘实验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日本太君?!” “实验品?!”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东方泽清脸色骤然一变,一直保持的平静瞬间打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李狗子!
他原本以为李狗子只是个见色起意、谋财害命的黑店老板,
万万没想到,背后竟然还牵扯到了日本人!
而且是拿活人做实验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沿着他的脊椎窜了上来!
李狗子听到“日本太君”和“实验品”这几个字,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他嘴唇哆嗦着,手指着刘三猫,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