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牧没说话，但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声音哑了哑：“我不知道。”
秋禾眼里的泪水再次决堤，拳打脚踢他一番，控诉：“周天牧，你好无情，你们男人根本不配女人的爱。”
周天牧待她冷静，问：“如果你前男友没有出国没有留在国外，而是跟你在一座城市，你们还会分手吗？”
闻言，秋禾张了张嘴，看他：“其实你心里也会在意比较对不对？你也没有对我交付全部真心对不对？我没想那么多，你跟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也好难过问自己很多次：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就遇见你。”她又气又伤心地说道。
周天牧咬了咬牙，见她这样，心里跟着难受，将她揽入自己怀里说对不起。
秋禾此刻有些贪恋他的怀抱，双手渐渐环固住她的臂膀，依旧抽噎着流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禾觉得哭得脑子都有些发胀头晕，天色渐渐也暗下来了，秋禾离开他的怀抱，将视线移向窗外，喃喃道：“我该回去了。”
周天牧没说话，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热水递到她手里，秋禾的双眼已经哭的有些红肿，看了他一眼，眼泪又不争气流了出来，周天牧将杯子抽走，因为泪水已经滑到杯子里，他轻声道：“别哭了，我又没说分手，眼泪都掉到杯子里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秋禾拽住他，将他手里的杯子一把夺过来，赌气一咕噜喝完，然后怔怔看着他，周天牧转身给她拿纸巾去帮她擦脸上残留的泪痕。
秋禾突然悲哀的想：“眼泪不过如此。几滴泪汇入一杯水中也尝不到一丝咸涩，自己这一番难言悲伤泪水只不过是自我的一腔不舍跟情绪表达。男人究竟几分长情，几分不舍，时间才是最后真正的见证者。”
她努力收住心底的哭腔，努力不让自己抽噎，她努力深呼吸，擦了擦眼睛跟鼻子，起身去收拾自己的包。周天牧见她这样，拉住她：“就算走，我送你。”
秋禾闷闷没说话，穿上羽绒服跟鞋子开了门，周天牧顺手将今天给她买的东西提上，拿上钥匙追上她，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秋禾并没有耍脾气跑走，周天牧解了锁，秋禾上了车，只不过上的是后座，周天牧心里叹口气，发动车子，回去的路上经过便利店，停好车让她在车里等一下，不一会，秋禾见他出来手里提了一杯热饮跟一大袋子吃食，将热饮拿给她：“乖，天冷喝点，这些吃的晚上要是不想烧饭，路上饿的话就吃些垫点肚子。”
一句亲昵地‘乖’差点让秋禾的眼泪又要破防，她吸了吸鼻子接过热饮看向窗外。
喝了一口是冰糖烤梨，秋禾心里莫名又难过起来，天冷两人碰面的话他基本都会给她买杯冰糖烤梨，说冬天看别人都买这个喝，看着养生暖和。一般这个时候她喜滋滋喝一口又会递给他喝一口，美其名曰：一起享受冬日的甜蜜。
秋禾陷在思绪里的时候，周天牧已经将车开到她租住的小区里，周天牧熄了火没有动，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难受，秋禾这样，他心里也很触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