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先一步从包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给她，张元很意外：“你怎么？”
秋实一笑：“我烦的时候想起你抽烟，也去买了包试试，还行，我现在抽也不咳嗽了。”
张元接过烟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说：“你这比我的淡。”
秋实呵呵一笑：“我不懂，店员给我拿的。”
张元见秋实也抽了一口，虽然动作不是很熟练，她还是劝道：“别学我，抽烟也不是件好事，至少对身体不好，你还没有结婚生孩子，还是少抽。”
“放心吧，我不怎么抽，算上今天也才抽了五根。”秋实看着店家门前的大盆景说道。
好一会，张元开口：“虽然你不干了，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联系哟。”
“当然。以后你要是有空了，咱们还可以出来一起吃饭抽烟聊天。”秋实看着她说。
张元笑：“抽烟，我怎么觉得你离开丰华是找我学抽烟影响的，汗颜啊。”
秋实哈哈放松一笑，说：“你是我师傅。”
张元笑着摇摇头，将手中剩余的烟屁股碾灭，秋实又给她拿了一根，张元挑眉：“你比我还过分哈。”
秋实笑笑说：“今天放任一把。”
送完张元回公司，秋实直接回了住处好好睡了一顿午觉。一觉醒来，天空竟然下起了雨，秋实赶紧去阳台收了衣服，雨水夹杂着些凉气，秋实套了件厚一点的外套开始泡茶，最近似乎她一个人也习惯了每天泡茶，果然习惯这东西很容易不知不觉养成。
袅袅热气飘散于空气中，茶香沁在鼻尖，也许是午睡时间长了，秋实一开始还懒散的有些混沌，随着茶水入腹，心里逐渐放松起来，意识也开始清晰，只是样子看上去像是发呆，她陷入自我思考的情绪里。
秋实跟张元说了昨晚程子为对她说的那些话，张元沉默了很久，说：“秋，你信任我才会跟我说这些，但是我没法替你做决定。我只能说说自己的想法，你听听。”
“程子为这个人我并没有多了解，但是从你的口述中，他肯定是有些能力的，无论能量多大，首先在年龄、气势这个层面，你已经产生了忌惮甚至屈服的心理。”秋实听她这么说点点头。
“无论你接不接受他，你的内心已经产生有种被迫接受的心理，你会不舒服，想逃又别扭，接受又拧巴。”秋实皱眉点点头。
张元叹口气：“这个社会有时就是这么不公平，尤其女性无法掌控的感觉太憋屈了。生活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无奈，学会接受解决才能成长。不过程子为对你说的话倒是实诚，从我这个已婚女人的角度看，倒算个坦荡男人，不过感情这个事还是要看你个人选择，男人确实最后都那样。只有自我成长，有钱才能有底气，女人如果事业经营的不错，那婚姻大抵也不会差，但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生活肯定不会舒心，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所以，你看现在的女性越来越自我独立，找不到合适的还不如自己单过，结婚率提不上去，已婚的女人也越来越通透，发现男人不老实，首先是要找证据抓住钱，什么难过悲愤是其次，因为婚姻会消磨很多幻想。你看网文小说里什么双洁，什么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狗屁玩意，都是女性给自己画饼，你看写这些的都是女作者，女人啊现实越得不到就只能从自我营造写写的文字里寻找慰藉，愉悦自己，顺便让看书的女孩子们一起憧憬。”
秋实听她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噗嗤一笑，自嘲：“以前有段时间睡不着我刷番茄小说，看了不少霸道总裁文，看完自己都嘲笑自己，看得什么劲，太假了，都是骗恋爱脑的，提高女性恋爱想结婚的幻想，男人都耐不住寂寞。”她脑海里蓦然想起方远，不过很快就压下了，大概放下了。
“对啊，我有个表妹每天都要看小说，还上瘾呢。你看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没说书中自有高富帅。连书本都不想骗我们。”张元接口道。
秋实离职的心绪被张元这么一打岔笑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元拍拍她的肩膀：“程子为也就是个男人，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可怕，他如果真心喜欢你，那就会平等对待你，不会急于一时得到你。你也试着问问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一点不能接受他？有时候犹豫不决，也可能心里早已有了种子。男人玩弄女人，女人未必不能玩弄男人。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有他自己的脉络发展，未必谁输谁赢，谁委身于谁，不过是选择的问题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