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的决断迅速化为行动。
聂怀桑立刻以宗主之令,暗中调集聂氏最可靠、精通阵法与地气勘察的精英弟子与客卿长老,分作数队,由信得过的心腹带队,携带加固的监测法器和记录玉简,秘密前往地图上标识的、与那条主要煞气暗流相关的关键节点。
他们的任务并非处理异状,而是潜伏观察,详细记录——记录地气波动的细微变化、残留阵法或封印的光影色泽、温度湿度有无异常,乃至周边生灵(动植物)有无反常行为。所有信息,每日加密传回不净世。
与此同时,魏无羡、蓝忘机、江澄、采薇,连同聂怀桑本人,则一头扎进了对砺刀岩密室的深入研究,尤其是对那些狂乱刀痕的“解码”工作。
魏无羡在征得聂怀桑同意后,尝试用一种极其温和的、源于魂心的意念共鸣,去“抚摸”那些刀痕。这过程凶险,需蓝忘机时刻在旁护法,以自身清明坚定的意念为魏无羡构筑屏障,隔绝刀痕中过于强烈的负面情绪直接冲击。
随着“阅读”的深入,魏无羡如同在拼凑一幅破碎而恐怖的画卷。他看到的不再是杂乱的劈砍,而是聂明玦心神被“业力”与“煞气”侵蚀、挣扎、对抗、又不断沉沦的动态过程。
“初期,刀痕深直,一往无前,是聂明玦本身的刚猛刀意在主导……”魏无羡闭着眼,手指凌空虚划,低声描述,“但很快,出现了扭曲、分叉,像是两股力量在交锋……这里,出现了短暂的滞涩和回旋,他好像……在试图‘解析’入侵的力量?”
“中期,混乱加剧,但偶尔会出现极其锐利、短暂如电光的一划……这不像失去理智的乱砍,倒像是……捕捉到了某种‘规律’或‘弱点’后的全力一击?可惜,后继无力,很快又被混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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