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正在和苏明互相调侃、胳膊还搭在苏明肩上的漂泊者，眼神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语气依旧平稳自然：“攀花姨的饭馆这个点应该正热闹，去那里如何？”
“好主意！”炽霞第一个举手同意，几乎是推着众人往外走，“快快快，我都闻到攀姨拿手菜的香味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华胥研究院，朝着市集方向的攀花饭馆走去。
攀花饭馆
傍晚的饭馆人声鼎沸，充满了食物的香气和温暖的烟火气。攀花老板娘眼尖，老远就看到了他们，尤其是苏明，立刻扬着嗓子招呼：“哎哟！苏明小哥！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哟，这几位是……新朋友？快里边请，给你们找个安静点的位置！”
她手脚麻利地引着他们到里侧一张稍大的桌子坐下，目光在漂泊者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带着善意的打量和好奇。
“攀姨，老规矩，招牌菜都上来点呗！特别是小龙包和星星酥！”苏明一点不客气地点单，显然已是熟客。
“好好好，保管让你们吃得满意！”攀花笑着应下，风风火火地去了后厨。
等待上菜的间隙，炽霞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今天执勤的趣事。秧秧安静地听着，偶尔抿一口茶水，目光时而落在杯中的涟漪，时而掠过桌面。
苏明则侧过头，看着身旁的漂泊者，她似乎对周围热闹的环境有些新奇，正打量着饭馆的布置。
“怎么样，阿漂，今州城的馆子，还合你口味吧？”苏明笑着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她一下，“别看攀姨这儿店面不大，手艺可是一绝。保证你吃了第一次就想来第二次。”
漂泊者收回目光，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嗯，闻着是很香。不过，‘小苏明’，听你这口气，像是要把今州所有好吃的都带我尝一遍？”
“那必须的啊！”苏明一拍胸脯，说得理所当然，“你可是我捡回来的，我得负责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今州第一好心人’的名号？”
“啧，第一厚脸皮还差不多。”漂泊者嗤笑一声，却也没反驳，反而很自然地拿起茶壶，先给苏明面前的杯子斟满，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旁边的秧秧端杯子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默默地将自己杯中剩余的茶水饮尽。
炽霞倒是没心没肺地插话：“就是就是！苏明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蹭饭就属你最积极！漂泊者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想找个人帮他分摊饭钱！”
“马小芳！诽谤！你这是赤裸裸的诽谤！”苏明立刻叫屈，作势要去捏炽霞的脸，惹得炽霞大笑着躲到秧秧身后。
饭菜很快上桌，琳琅满目，香气扑鼻。众人动了筷子，气氛更加活跃起来。苏明很自然地给漂泊者夹了一个饱满的小龙包：“尝尝这个，小心烫，里边的汤汁是一绝。”
漂泊者愣了一下，看着碗里的小龙包，又看看苏明那双带着笑意的、仿佛盛着星云的眼睛，低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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