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接过木盒,看着里面饱满的葡萄干,仿佛看到了大漠里那些求知若渴的眼睛。谢承渊在一旁笑着说:你们先生啊,这辈子最得意的不是教出了多少学生,而是让多少女子知道,自己可以活得不一样。
学生们围坐在一起,说着这些年的经历,聊着未来的打算。苏晚宁静静听着,偶尔插句话,目光温柔得像春日的湖水。谢承渊坐在她身边,替她续上热茶,适时提醒她注意身体,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十年的默契。
夜幕降临时,学生们陆续散去。谢承渊扶着苏晚宁在庭院里散步,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海棠花瓣落在他们的发间,带着淡淡的清香。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茶楼见面吗?苏晚宁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
怎会不记得。谢承渊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夜的微凉,你当时攥着竹哨,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却偏要装作镇定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那时就想,这姑娘倒是有趣。
苏晚宁想起重生那日的惊慌失措,想起在黑市暗河旁的恐惧不安,若不是遇到谢承渊,她或许早已重蹈覆辙。我那时总觉得你冷冰冰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她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没想到是块外冷内热的暖玉。
谢承渊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肩膀传来:能被你这块美玉捂热,是我的福气。他低头看着她鬓边的白发,忽然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阿宁,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谢府的每一个角落。远处的明心学堂还亮着几盏灯火,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苏晚宁靠在谢承渊怀里,听着他熟悉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岁月或许会带走青春的容颜,却带不走那份深植于心的爱意。
春风再次吹过庭院,海棠花瓣随风起舞,像是在为这对相伴一生的爱人祝福。苏晚宁握紧谢承渊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知道无论时光如何流转,这份爱都会如这满园春色般,岁岁年年,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