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御花园的水榭已摆好了棋盘。青石桌上,黑白棋子莹润如玉,旁边的青瓷茶具里,新沏的雨前龙井散发着袅袅热气。
御宸乾一袭明黄便服,坐在临水的位置,指尖捻着一枚黑子,目光落在棋盘上,却并未急于落子。他昨日批阅奏折至凌晨,眼下虽有淡淡的青影,
神色却依旧沉稳。听人说她一夜没睡,便将人叫来,可沈念安的神色无半分往日的活泼,御宸乾心中不由的想,原来养花这么耗神,
下的棋更是破绽百出。“在想什么?”御宸乾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抬眼看向沈念安,目光温和却带着洞察:“前日教你的‘飞压’定式,忘了?”
沈念安这才回神,发现自己的棋下得一塌糊涂,干脆直接放下棋子,神色疲惫地说:“陛下恕罪,臣女昨日没睡好,心神不宁,扰了陛下雅兴了。”
沈念安没有将昨日的事和盘托出,说了什么,难不成还让他做主去训斥贵妃吗!想想都不可能,
这种事在他们这样的人里怕是和芝麻大小差不多的事。
晨光透过水榭的雕花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苍白的面色以及神态间的疲惫。“这种事难不成影响就这么大吗?”
御宸乾早早叫人过来,本想着给她机会说,可她还是什么也没提。两人间的气氛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开口。
沈念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突然跪在棋盘边:“念安如今学有小成,想请陛下允念安可以出宫住。”
御宸乾随手将棋子扔入盒子里,语气听不出情绪:“去吧,正好你们可以前往沧州先行考察。”
一段时间,也挺适合检验你们的本事。”沈念安高兴道:“定是下个目标是沧州了吧!也好,早些完成,便早一日轻松些。”
沈念安出宫的消息一经传入后宫中,便让不少人松了口气。
毕竟她沈念安,无名无份,不清不白的住在专属于帝王的后宫里!
暮春的雾气还未散尽,笼罩着青石铺就的山路。司锦年和秦观并肩而行,二人一身游侠的打扮。
秦观长舒了口气,说:“终于到了,说好了让我们出京历练,临时又给咱们加任务。”司锦年拍了拍他的肩,“这落霞山庄乃是沧州摄政王的外家,
也不知道这里能拿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秦观摸了摸鼻尖,笑着对司锦年说:“听说这落霞山庄的庄主顾远山,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仁义君子,
咱俩借住几日,打探不到,再回沧州吧!他们那几个已经开始出发了,这还是我们几个第一次分开呢!”司锦年:“走吧!早日完事儿了就回吧!”
司锦年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目光扫过庄门两侧的石狮子,那石狮嘴角似乎沾着些许干白的青苔,缠着几丛无人打理的藤蔓,司锦年不禁疑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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