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沈念安愣了一下,“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可是我总觉得好像不对劲。”
御宸乾的眼神沉了下来:“或许,他们要的就是想让你看到的。”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城西的方向,“念安,你该想法子去探探。”
沈念安的心猛地一跳。探探倒也不是很难,
沈念安点头,不过想到什么,她小心的试探问道:“先生,可以把暗七借给我吗?”御宸乾看向她,明明他的眼神很平静,可她总觉得他知道自己的用途,而且还是很不赞同,最后他叹了口气,摆摆手,沈念安高兴的说:“谢谢先生”。然后去查那破庙的事儿了。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本打算晚上去探探是什么情况,可没想到,暗七发信号了,阿默那里出事了。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破布,沉沉压在峦州城郊的小村落上。
张婶家的灯早就熄了,只有院角的柴房还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那是沈念安特意留下的,让阿默夜里怕黑时能有个念想。
阿默缩在柴房的草堆里,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布偶。布偶的胳膊断了一只,脸上的颜料也掉得差不多了,却是他唯一的念想。他睡不着,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白天沈念安离开时的眼神,总在他脑海里晃。
忽然,院门外传来极轻的“咔嚓”声——是门闩被撬开的声音。
阿默的身体瞬间绷紧,像只受惊的小兽,连忙把自己埋进草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柴房的门缝。
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院子,为首的是个穿着锦袍的年轻男人,面容俊美,正是阮景盛。他身后跟着个身段极好的女子,正是柳依依,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人呢?”阮景盛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
“阮爷放心,探过了,那孩子就藏在柴房。”一个手下低声回话,手里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柳依依娇笑一声,声音平静的说:“老爷子不放心,但也下了命令,处理干净。”
阿默在柴房里听得浑身发抖,小手死死咬住布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认得这些人——是之前一直追着他的“坏人”,他们要杀他。
就在黑影们要冲向柴房时,一道灰影如同鬼魅般从院墙上跃下,挡在了柴房门口。
“阁下深夜闯民宅,就为了杀一个孩子?”暗七的声音冷得像冰,手里的短刀已经出鞘,“未免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阮景盛看到暗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原来真有人保护着。怪不得不好杀,只是凭你能拦得住我。这里可是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