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一年前那个炸毛的小姑娘,如今倒成了司锦年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顾楠妤和沈卿尘呢?”御宸乾又问,目光移向标注着“江湖”的红点。
提到这两人,沈念安的笑意更深了:“他们俩在江湖上的名气可大了去了。上个月在江南救治了一场时疫,百姓们都叫他们‘神医夫妇’,还有人给他们编了歌谣,说‘顾女施针能起死,沈郎配药可回生’。”她顿了顿,促狭地眨眨眼,“据说还有不少媒人上门说亲,都被沈卿尘用‘我们行医之人,不谈儿女情长’挡回去了,可谁不知道,他看顾楠妤的眼神,黏得像麦芽糖。”
可惜,沈念安心想,顾楠妤的信里明确说了,她们只是朋友,知己,
御宸乾点评道:“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医会重出九州,还与你这位朋友一起行医。”
两人又看向京城的方向。标注着“朝堂”的红点旁,写着“季青临”三个字。
“季相上个月又升了,成了户部尚书,兼管吏部,谈不上权倾朝野,确也是判若两人了,他估计是我们中成长最快的。”沈念安道,“听说萧大人常说,他是自己最好的接班人,甚至把家里的藏书都给他搬去了。”
“少年老成,心思缜密,确实担得起。”御宸乾语气里带着平静,似乎没什么激起他的兴趣,“有萧砚辞的托举,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京城那边的动向,我们能及时掌握。”
最后,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江湖”和“凛州”的红点上。
“秦观在归尘阁学了一年,上个月下山历练,在蜀地救了个被山匪劫持的商队,一手‘归尘诀’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已经有了‘玉面侠医客的名号。”沈念安道,“苏珩先生还特意托人带信,说这小子悟性高,就是性子太直,得多摔几次跟头才知道江湖险恶。”
“至于于彩铃……”沈念安说起这个名字,忍不住笑出声,“她在凛州过得可太自在了。开了家‘新奇玩意儿铺’,卖的都是些咱们见过的现代小物件——什么折叠伞、万花筒、甚至还有简易的肥皂,把凛州的百姓唬得一愣一愣的。据说她还帮着凛州太守修了条水渠,用的是她那套‘杠杆原理’,省时又省力,太守都要给她立生祠了。”
御宸乾听着,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不过确是看到她笑的那么开心,小姑娘越来越活泼,细心,也成长了不少。
一年前,他们还都稚嫩的,在他的安排下都如他所料一般,发展的很好,他很满意,至于沈念安,她所做的他又怎会不清楚,不过是想让她开心一些,默许了她的意图,如今这些人却像一张无形的网,被这听风楼连在了一起,这没关系,重要的是她们都可以独立的在各自的领悟好好成长,这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有人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有人在江湖之中救死扶伤,有人在边关之外保家卫国,有人在市井之间活出自我……这局进行的差不多了。
御宸乾点头,拿起桌上的《论语》:“我该去私塾了,晚些时候再来。”
他转身离开,青布长衫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仿佛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教书先生。
沈念安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听风楼的喧嚣声传来,夹杂着说书先生的唱腔和食客的笑闹,充满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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