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在对岸汇合,看着身后坍塌的甬道,皆是一身冷汗。
于彩铃瘫坐在地,拍着胸口喘气:“吓死我了……季青临,你胳膊流血了!”季青临低头看了眼被锁链划破的伤口,不在意地抹了把脸,却对上沈念安带着嗔怪的目光,忽然笑了:“没事,皮外伤。”
顾楠妤已拿出伤药,不由分说按住他的胳膊清创,秦观则凑到司锦年身边,看着他手里的机关图皱眉:“这通道通向哪?我总觉得不对劲。”司锦年指尖点在图上一处标记:“按图上看,应该是往……”话没说完,通道深处忽然传来水流声,带着浓重的腥气。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凝重——这机关重重的地方,怎么会有水声?
腥气随着水流声越来越浓,司锦年迅速展开随身携带的羊皮地图,指尖在潮湿的石壁上抹了把水迹,眉头紧锁:“地图上没标水路,这是暗河!”
沈念安凑近石壁侧耳听了听,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杂乱无章,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河道:“是人工挖的引流渠,怕是有人故意引了水过来。”她转头看向顾楠妤,“你带解毒药了吗?这水里未必干净。”
顾楠妤立刻打开药箱,将几包药粉分发给众人:“这是净水散,万一落水立刻撒在周围。季青临,你的伤得先处理,别沾水。”她边说边加快了包扎速度,布条在他胳膊上缠了三圈才打了个结实的结。
于彩铃攥着司锦年的衣角,声音发颤:“那我们往哪走?退回去是巨石,往前是暗河……”话没说完,脚下突然传来一阵晃动,通道顶部开始往下掉碎石,显然是刚才的巨石撞击震松了结构。
“只能往前走。”秦观捡起一块石头往通道深处扔去,听着回声判断距离,“前面拐过弯应该有平台,先到那里避一避。”他率先迈步,手里的长刀横在身前,刀刃反射着微弱的光。
季青临按住沈念安的肩膀让她走在中间,自己则和司锦年分守两侧,三人呈品字形护着顾楠妤和于彩铃。刚拐过弯,果然见前方有块半露在水面的石台,只是石台边缘覆盖着滑腻的青苔,几具白骨半陷在泥里,看得于彩铃倒吸一口凉气。
“小心脚下。”司锦年伸手扶了她一把,目光扫过白骨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样式和他腰间的差不多,显然是之前来过这里的人,“这些人……像是十年前失踪的那队探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