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我当历史老师,凡子历史课
- 我姓冯,我常笑自己是历史野路子,既没摸考古铲,也没学过断代史,切却被一枚铜钱砸进历史坑,为三彩骆驼啃过唐会要,罗马鹰旗缠汉绸暗线,把这些揉进故事里,我这野路子,专讲时光里古人认真活过的事
- 爱努力勤奋的天才小凡
途经粮仓附近,阿璃悄无声息地脱离队伍,闪入阴影。
根据冯异提供的关防图,粮仓与武库相邻,守备相对薄弱。
她如狸猫般潜行,避开巡逻,很快找到粮仓。两名守兵正靠在墙根打盹。
嗤!嗤!
两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守兵软软倒地。阿璃迅速将他们的尸体拖入角落。
她取出火折子和一小罐猛火油,这是冯异提供的金吾卫秘制火油,遇火即燃,水泼难灭。
潜入粮仓,将火油泼洒在粮垛隐蔽处,引线布置妥当。
又如法炮制,在武库附近布置了另一处火点。
估算时间,送酒的弟兄应该已到后厨,或许已动了手。
她必须尽快制造更大的混乱!
正欲前往马厩,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和杯盘碎裂声!紧接着是怒骂和打斗声!
后厨得手了!
阿璃毫不犹豫,立刻点燃引线!
轰!轰!
粮仓和武库几乎同时爆起冲天火光!火借风势,瞬间蔓延!
“走水了!粮仓走水了!”关内顿时大乱!士兵惊慌呼喊,奔走救火,乱作一团!
“敌袭!有敌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但已经晚了!
趁着混乱,阿璃如同鬼魅,潜至关门附近。
守门军官正声嘶力竭地试图弹压混乱,组织防御。
阿璃看准时机,猛地掷出腰间短刃!
寒光一闪!军官咽喉中刀,愕然倒地!
“杀!”阿璃厉喝,拔出藏于车底的鎏金长刀,直扑城门绞盘!
几名扮作伙计的“海东青”老卒同时发难,砍翻周围守军!
“拦住他们!”守军疯狂扑来!
阿璃刀光如雪,拼死守住绞盘!左臂剧痛钻心,右肩伤口崩裂,鲜血浸透衣袍,她却恍若未觉!
一名老卒奋力砍断绞索!沉重的闸门轰然落下!
另一名老卒扑向吊桥机关!
“拦住他!”守军箭矢如雨射来!
老卒身中数箭,仍咆哮着扳动机关!吊桥吱呀呀开始下落!
“为兄弟们报仇!”老卒用尽最后力气嘶吼,被乱刀砍倒。
吊桥落下一半!卡住了!
“冲啊!”关外密林中,张猛看到信号,率五千铁骑如同决堤洪流,汹涌冲来!
“挡住!放箭!”关墙上守军疯狂射击!
骑兵不断落马,但后续者悍不畏死,疯狂冲击!
阿璃浑身是血,死战不退,为大军争取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关内中军方向突然爆发出更猛烈的喊杀声和混乱!一股身着潼关守军服饰的队伍竟从内部倒戈,疯狂砍杀同袍,直扑关门!
为首一人,身形瘦削,刀法狠辣,竟是…本该在云州养伤的秦虎?!
他怎么在这里?!还带着一批人?!
“秦叔?!”阿璃又惊又疑。
秦虎一刀劈翻一名守军,冲到近前,低吼道:“冯将军料事如神!知潼关难下,李崇将军援军到后,他早命我率三百金吾卫精锐,乔装潜入关中民夫队伍,等候时机!少主!快开城门!”
原来如此!竟未想冯异将军早布下这般暗棋,当真是意料之外!
如今秦叔既已驰援至此,云州城内尚有五千武宁精锐扼守要害,再合冯异将军的本部将士与萧铁鹰的旧部残勇,算下来总兵力已逾万余。
这份力量,想来足以暂挡吐蕃达玛的锋锐,撑过眼前的危机。
只是苏文清叔叔那边,整训“北府新燕云”的进展尚不明朗,眼下也顾不得太多,先稳住这云州局面才是要紧。
阿璃眼中骤然亮起,先前的些许凝重一扫而空,精神大振间朗声道:“好!诸位随我夺门,内外夹击!”
话音未落,她已率先策马向前。
城外将士闻声而动,城内守军本就因局势动荡人心惶惶,此刻见内外两股兵力骤然合击,防线瞬间被撕开缺口,再也支撑不住,顷刻间彻底崩溃!
吊桥被彻底放下!城门被轰然撞开!
张猛一马当先,率铁骑洪流涌入潼关!见人就砍,遇阻即冲!
关墙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跪地请降。
战斗迅速平息。
阿璃拄着长刀,喘息着,看着满关狼藉和跪伏的降兵,心中并无喜悦,只有沉重。
“姚承恩呢?”她问。
秦虎抹了把脸上血污,鄙夷道:“那废物正在宴饮,被我们堵个正着,醉得如同烂泥,已捆了!”
阿璃点头:“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收编降兵。张叔,带你的人,立刻控制关防,修复工事,谨防京畿援军反扑!”
“是!”
“秦虎,金吾卫弟兄辛苦了,暂歇片刻,随后有重任。”
“末将不累!”
安排妥当,阿璃走向关楼,遥望东南方向。
京城,已遥遥在望。
但她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姚知福在京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绝不会坐以待毙。
下一站,将是更残酷的厮杀。
她握紧刀柄,目光穿越山河,落向那座巍峨却暗流汹涌的皇城。
父亲,母亲,你们的血,不会白流。
这江山,该清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