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看完密信，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拍了拍她的肩：“李崇沉稳，书生细致，他们不会让达玛得逞的。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京师的防务扎得更紧。等耶律烈来了，给他个迎头痛击。只要京师守住了，云州那边就没压力。”
阿璃深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担忧。
她知道苏砚说得对，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京师的安危才是头等大事。
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快马往北门冲来，马背上的斥候挥着赤旗，隔着老远就喊：“大都护！冯将军！契丹先锋到三十里外了！”
阿璃心里一紧，立刻拔出鎏金长刀，刀身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映得她眼底满是坚定。
她对冯异沉声道：“传令！禁军各归其位，守死三道土墙；李狂、张锐带新燕云把住城门两侧，压着契丹人的弓手打；苏凌霜姐，你和夜影等领夜枭队备着进密道，等契丹主力到了，就去烧他们的粮草！”
“是！”众人齐声应下，声音震得雪粒从城檐上往下掉。
城墙下的百姓听到消息，没半分慌乱，反倒把手里的活计加快了：张猛喊着号子，让衙役们把滚木堆得更高；秦虎帮着士兵检查轰天雷的引线，确保每个都能点燃；孩童们跑回城里，帮着妇人们烧热水，准备给受伤的士兵擦洗伤口。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京师的城墙上，木盾、滚木、轰天雷排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像座立在雪地里的铁壁。
阿璃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官道，鎏金刀握得紧，指节泛白。
耶律烈，你想踏进京师，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
没一会儿，远处官道上冒起片黑影，越靠越近，越铺越广。
是契丹的先锋，足有五千骑兵，马蹄声砸得地面都在颤，连空气都跟着震。
冯异走到阿璃身边，声音沉：“少主，契丹先锋到了。要不要先放他们靠近，用硫磺箭试试？”
阿璃摇摇头，目光紧盯着那片黑影：“再等等，等他们的主力到了，一起收拾。让士兵们沉住气，别暴露实力。”
冯异点点头，转身去传令。
城楼上的士兵们握紧了兵器，呼吸都压得浅，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远处的骑兵上。
城楼下的百姓也停下了活，抬头望着城楼，眼里满是信任。
他们知道，有阿璃大都护在，有禁军在，京师一定能守住。
阿璃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忽然涌满了力量。
她举起鎏金长刀，声音洪亮得能传过雪地，传进每个守城人的耳朵里：“守住京师，就是守住咱们的家！弟兄们，跟契丹崽子拼了！”
城楼上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雪粒簌簌往下掉，连远处的契丹骑兵都顿了顿。
一场关乎京师安危的大战，在风雪里拉开了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