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琛微微躬身，声音里带着一丝恭敬和恰到好处的焦急：
郭书记，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羊草沟煤矿来了位不速之客...。
“王生在羊草沟煤矿呢”。
徐子琛语气淡淡的说道。
电话里静默了大概一分钟，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徐子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情平静得近乎冷漠。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雨幕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我知道了。郭书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惯有的沉稳与威严。
徐子琛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轻声道：知道是一回事，能做什么又是另一回事了。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那郭书记，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徐子琛的表情瞬间冷却，阴狠的神色一闪而过。他拿起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这一次，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嘟——嘟——电话响了将近一分钟，就在徐子琛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终于响起：你好，徐总。
许秘书长，您好。徐子琛调整了下身体位置，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恭敬，今天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电话那头的许山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说吧，什么事？
徐子琛接着道：
“那好，我就长话短说，免得打扰大管家您的宝贵时间。”他刻意在大管家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说完又补了一句。
“您那位新兵，现在在羊草沟煤矿呢！”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瞬。
“王生！？他怎么会在那里？！”许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透着明显的慌乱，“早上我还见过他！”
徐子琛轻笑一声，说道：
“许秘书长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这些小事。连您都不清楚的事情，我更不能清楚了。”他特意拉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许山语气迅速恢复冷静：“好，这件事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么？”
“没有了。”徐子琛轻声说道。
那好，我还有其他事，就这样？许山直接说道。
“好，您忙着。”徐子琛适时挂断电话。
几秒钟后，他又拿起了手机，拨通了第三个电话。这一次，他的声音恭敬许多，甚至带着几分罕见的谦卑：
“周省长，您好。”
窗外，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屋子里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明亮，将徐子琛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映照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