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皓的目光锁定在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那个虚拟号码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虽然本身虚假，但其产生的涟漪——通话尝试路由、关联的ip地址池、甚至其伪装基站的细微信号特征——都在他那近乎变态的数据抓取和分析能力下无所遁形。
“路由经过了三个跳板，最后一个节点在东南亚，但信号特征显示操作者大概率仍在国内，使用了高级vpn混淆和模拟基站技术。”姜皓的声音冷静得像是在陈述天气预报，“对方很专业，反追踪意识很强，但不是无迹可寻。每次交互，他都会留下比上次多万分之一的系统资源调用痕迹。”
林丹屏住呼吸：“能定位吗？”
“需要时间，还需要他再次主动交互，扩大采样。”姜皓敲下一行代码，一个极简的对话窗口弹出在屏幕角落，伪装成节目组后台系统的样式，“给他点甜头尝尝。”
另一边，苏晚收到了姜皓同步过来的进展。她没有丝毫意外，仿佛这本就在预料之中。她快速浏览了一遍姜皓的分析摘要，回复：【收到。我这边，也有“客人”上门了。】
几乎在官方回应发布后不久，一个经过精心伪装、几乎可以假乱真的“《极限智造营》副导演”账号通过专业社交平台联系了楚然，盛赞她的设计才华，并以讨论“节目初期视觉概念”为由，试图发送一个所谓的“内部 moodboard 压缩包”。
楚然第一时间将情况告知苏晚。苏晚只回了一句：【收下，别点。】 压缩包被下载到一个由姜皓远程构建的、完全隔离的虚拟沙箱环境中。初步扫描显示，压缩包内嵌套了多层伪装，核心是一个极具破坏性的、能窃取设计稿并远程控制摄像头的木马病毒，其编写风格与之前骚扰粉丝的恶意代码有微弱的相似性，但技术水平高了不止一个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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