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一脸梦幻地点了点头。
楚然挑眉：“没被当成变态？”
苏晨继续梦幻地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夏晴着急了：“苏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苏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我按照计划，在她旁边坐下，拿出资料…她确实抬头看了我一眼。”
众人屏息。
“然后呢？”林丹催促。
“然后…”苏晨的表情变得复杂，“她看了我手里的书一眼，是那本《失控》。她似乎有点意外，然后…她指了指我旁边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用很轻的声音说：‘那本《数字艺术中的算法美学》可能更适合你的课题。’”
“哇！”林丹惊呼，“她主动跟你说话了！还给你推荐书！有戏啊苏哥！”
苏晨却哭丧着脸：“重点在后面！我为了表现我的好学和对她推荐的重视，立刻想去拿那本书。结果…结果起身太急，裤腰带挂住了椅子…”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苏晨捂着脸：“然后我就在她面前，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平地摔…还把旁边一架书…带倒了…”
“……”
死一样的寂静。
三秒钟后。
“噗——”林丹第一个没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紧接着，整个办公室被笑声淹没。苏晚笑得直捶姜皓，夏晴捂着嘴肩膀直抖，连楚然的嘴角都抽搐了几下，沈晨摇扇的手都在颤，林薇推了推眼镜，默默在数据库里记录：“人类求偶行为观察样本：意外物理干扰导致策略失败。”
苏晨悲愤地控诉：“你们还是人吗！我都这样了！”
姜皓强忍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至少…她跟你说话了，还给了专业建议。”
苏晨欲哭无泪：“是啊，她还帮我捡书了！一边捡一边说‘同学，小心点’…那眼神，充满了对智障人士的关爱！”
“艺术桥梁计划”的第一次正式线下接触，以苏晨的“图书馆平地摔”惨淡收场。进度条不仅没涨，似乎还往后退了一格。苏晨趴在桌上，再次陷入生无可恋的状态。
林丹试图活跃气氛：“苏哥！别灰心！这说明她心地善良！没有因为你蠢…啊不，是因为你意外而嫌弃你！”
楚然一针见血：“她只是有基本的社会公德。”
沈晨文绉绉地安慰：“祸兮福之所倚，此乃…”
苏晨抬起头，眼神幽怨：“说人话。”
沈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晨把脸埋进胳膊里，闷声说：“我觉得我的马已经摔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