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焦躁如毛头小子,但裴景川的吻还是非常克制。他在每一次的触碰后感受女孩儿的喜悦,才会继续加深一分。
她的喜欢和接纳,把他这一天的惦念和疲惫,都扫平了。
姜云枝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取悦让她如痴如醉。
特别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如在初冬的暖阳里行走,温暖又舒服。
被他亲吻着,她更是觉得身体很轻,像是一根羽毛慢慢的飘向天空。
最近这些日子,裴景川都是从亲吻开始,随后变得放肆。
但今天,他长久地亲吻后便松开了姜云枝。
对上女孩儿雾蒙蒙又不解的眸子,他声音低哑的轻笑:再亲下去,我要失控了。
姜云枝轻喘,乖乖的点头,嗯,那就不亲了。
她的指尖还攥着他的衣服,身体一点点落下靠在他身上。
裴景川顺着女孩儿的长发,抱着她缓了好一阵,身体才不再紧绷。
他的目光扫过那本育儿书,轻笑:枝枝,咱们得给三个孩子取名字。省得临时抱佛脚,取的名字不好听。
姜云枝牵唇,提醒:爷爷说,孩子的名字得从允字辈。
裴景川思考了一下,不着急,我们慢慢翻字典取。可以先取三个小名。
姜云枝嗓音清润,缓缓开口:小名其实我取了一些,可以当做备选,女孩儿就叫……
少爷,少夫人!
姜云枝的话没说完,袁叔就在门口喊了起来。
怎么了?裴景川沉声问。
袁叔的嗓音隔着门板收了几分,却仍急得发颤:少爷,警察在楼下,说……要找您。
裴景川眉心微蹙,面色不太好。
姜云枝着了急,从裴景川怀里站起来,去把门打开。
她嗓音急切,警察为什么来?是不是出事了?
姜云枝的脑海里,出现了裴氏集团发生重大事故的猜测,心里更慌了。
没事。裴景川轻抚小孕妻的肩膀,集团情况很好,我也遵纪守法,别胡思乱想。你待在主卧别下去,外面凉。
姜云枝点头,指尖松开男人的手,但又忍不住攥紧,你对警察态度好一点,我等你回来给我说是怎么回事。
裴景川了一声,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乖,我马上回来。
他下楼后,本来在客厅坐着的两名警员立马站起来,同时敬礼。
年轻那位掏出证件,裴先生,您的母亲高盼儿今天下午三点多带着一众保镖去了贺家。贺家十五口人都不同程度地被打伤了,最严重的是贺檀,浑身骨折。
高盼儿去贺家打架了?
裴景川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忍不住叹气。
他给枝枝说他遵纪守法,可是忘记了他的老妈是个祸篓子。
年轻的警员继续说:高女士提到贺檀长期囚禁俞佳笑女士,她说只有我们把贺檀关起来,她才会走出警局,不然以后吃喝拉撒都在警局。
裴景川心下明了,母亲这是去替俞佳笑出气去了。
老警员补道:贺家那边希望私了,但高女士不同意。我们本来联系了裴霁先生,他说他做不了主。我们没辙,只能请您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