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却盯着仓库角落的一个铁盒,盒子上没有锁,只刻着一行字:“给看懂混乱的人。”他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星髓,只有一张星图,标注着碎星带之外的一片未知星域,旁边写着:“秩序藏在混乱里,就像星髓藏在碎石中。”
“这是……新的坐标?”林辰凑近看,那片星域在星图上是片空白,连最古老的典籍都没记载过,“初代是在暗示我们去这里?”
零指尖划过星图上的坐标,突然道:“这片星域的引力场参数,和碎星带刚好互补。如果说碎星带是‘混乱’,那那里可能就是‘平衡混乱的秩序’。”他抬头看向林辰,眼里难得有了点温度,“就像你说的,共生之树需要混沌能量才能长得更壮。”
这时,芊芊的通讯再次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林辰,你们快回来!刚才扫描到碎星带边缘有舰队信号,是‘蚀骨’的残余势力,他们好像也感应到了星髓的能量!”
林辰当机立断:“零,你带一半星髓回越界号,启动隐形模式先撤,去绿星找芊芊汇合。我带剩下的走另一条航线,引开他们。”
“不行。”零把星图塞进林辰手里,“你对这里不熟,我引开他们。归巢碑和星图你带着,去那个新坐标。”他顿了顿,举起那把改装过的能量步枪,“别忘了,我是克隆体,对蚀骨的战术比你熟。”
林辰还想说什么,却被零推了一把:“星轨联盟需要星髓,更需要有人去看看新坐标里藏着什么。快走!”
越界号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林辰看着屏幕上零驾驶着一艘缴获的海盗船,故意撞向蚀骨的舰队,引着他们往碎星带更深处飞去,船尾拖着长长的星尘——像极了当年初代守护者们留下的记号。
仓库里的星髓箱正在自动传送进越界号的货舱,金属柱上的影像还在循环播放,初代老者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所谓守护,从来不是死守着已知的安全,而是敢闯进未知的混乱里,把藏在里面的光,一点点挖出来。”
林辰握紧归巢碑,上面的纹路正和星图上的坐标产生共鸣,发出淡淡的光。他调整航线,朝着那片未知星域飞去——那里或许有更危险的混乱,或许有更珍贵的秘密,但就像零说的,秩序总藏在混乱深处,而他们这些守护者的使命,就是做那个扒开碎石、捧出星髓的人。
越界号冲破碎星带的瞬间,林辰回头望了一眼,零的船影已经消失在陨石雨里,但通讯器里还能听到能量步枪的轰鸣,夹杂着他冷静的报时声:“七秒窗口期到了……左拐……”
林辰深吸一口气,将新坐标输入导航。屏幕上,代表越界号的光点正朝着一片空白区域移动,身后是渐渐远去的碎星带,身前是茫茫星海,像极了星轨联盟一路走来的样子——从已知里攒足勇气,往未知里踏出新步。
“下一站,新坐标。”他对着通讯器轻声说,像是在告诉零,也像是在告诉所有曾为守护而奔跑的人,“等我回来接你。”
引擎的咆哮声里,越界号的光轨在星空中拉出一道明亮的弧线,把碎星带的混乱远远抛在身后,朝着那个藏着“秩序”的未知,加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