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连忙冲向生死台。
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天资悟性的比较，他们两个年龄相当，天赋相当，实力也相当，当然是生死台上定胜负。
赢的人，前往百花宴。
输的人，待在族里，自认倒霉。
霖族族人也纷纷抬头望去。
“霖长舫跟霖四辙都是族里最精英的后辈，不知道谁能赢？”
“不管是谁赢，都比霖窕的下场好的多。”
“霖窕……他太狂妄了，居然敢在族长面前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霖族族人低声嘲笑，完全忘记了先前那一刻，他们也是愤声质问的其中一员。
但人就是这样，你高高在上时，众星捧月。
你掉进尘埃时，所有人都会踩你一脚，甚至包括最亲近的人。
蓬！蓬！蓬！
短短数息，霖长舫跟霖四辙便激烈的厮杀起来，双方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最强神通。
……
与此同时，天空高处。
霖族族长跟傅观正在悠然谈论。
“傅霖，你对自家后辈挺狠啊，这一刀，不仅斩碎了他的血脉，也让他在霖族再无翻身余地，以后恐怕要变成整个族群的笑话了。”
傅观悠然道。
百花宴，何等机缘，谁不向往？
霖窕明明已经拿到了资格，却因为自己一句质问，从此再也没有机会。
相比霖六爪死在夜兰手里，这件事影响远远大的多，更会让整个霖族常记于心，并且时不时拿出来嘲笑几句。
“连一点屈辱都承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参悟命运道？”霖族族长淡声道，“论天赋，霖窕确实是族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但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一点小成就，就得意自满，连自己的身份都给忘了。”
“属下给他这点惩罚，也是让他知道，别人的追捧不过是过眼云烟，自身实力才是关键，如果他连这一点也看不透，还是早点死了算了。”
“确实。”
傅观微微点头。
霖窕的自大、傲慢，都是他参悟命运规则最大的阻碍，如果能收敛心性，去认真修行命运道法，日后还是有一线希望成为命运至尊。
至于再往后，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论心性，无论是傅观、霖族族长还是夜歆，都比霖窕强了千百倍，连他们都停滞在当前境界，难以前进一步，更别说一个小小的霖窕。
至于霖长舫、霖四辙等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将命运规则推升到法随境。
……
“族长，应该是在帮霖窕。”
望着下方景象，夜歆心中低语。
旁人只能看出此事表象，唯有她跟傅观，一眼便看出，霖族族长是在磨砺霖窕的心性，否则的话，哪需要费这些力气。
“论天赋，霖窕确实是霖族族内唯一一个有可能悟透命运规则，成为命运至尊之人。”
“只可惜，他太自大、太轻狂，修行者可以有傲骨，却不能有傲心，如果能堪透这一点，日后倒也能在太渊古界占据一席之地。”
想到这里，夜歆不由皱起了眉头。
霖窕的未来，她已看的清清楚楚，可她自己的未来呢？
三百万年的指点，傅观的命运感悟已有大半传授给她，再往后，该怎么走？
“或许，我是时候离开霖族了。”
夜歆眼中闪过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