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穿透力,“你知道的,我在道上……还算有些势力。”
他空着的那只手,怜惜地抚摸着秀弥顺滑的黑色长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丝绸,但说出的话却冰冷如刀,“你明明有一个儿子,有着这么明显的软肋……怎么还总是学不乖呢?”
物部氏把秀弥的一缕青丝别在他的耳后,温柔的说,“他叫阵平对吧?”
猩红的眼中含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阵平”这个名字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秀弥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上。他猛地抖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一直强撑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巨大的恐慌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不……不要!”他几乎是立刻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物部氏秉文胸前的衣料,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我说!我说!我……我偷偷拆了家具……抽了里面的铁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动阵平!不要!”
他看着物部氏秉文那双毫无波动的猩红眼眸,巨大的绝望让他语无伦次,只能一遍遍地哀求,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打湿了苍白的脸颊。
看着他这副因为触及软肋而彻底崩溃、惊慌失措的模样,物部氏秉文猩红的眼底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兴奋光芒,那是一种近乎野蛮的、看到猎物彻底落入陷阱的满足感。
然而,他的动作却与之截然相反,温柔得要命。
他将浑身颤抖的秀弥轻轻地、紧紧地抱进怀里,一只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仿佛在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
他的娃娃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饮下了最醇美的烈酒,声音低沉而带着蛊惑:
“我这些天,对宝贝已经很温柔,很有耐心了,是不是?”他在秀弥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宝贝乖一点,留在我身边,不要总想着逃跑,或者伤害自己……好不好?”
他顿了顿,感受到怀中身体瞬间的绷紧,然后轻轻吻了吻秀弥冰凉柔软的耳尖,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公正”:
“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做错了事,总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这声“惩罚”,如同最终的判决,让秀弥在他怀中彻底僵住,连哭泣都停滞了。
他仿佛能预见到那即将到来的、未知的折磨,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
物部氏秉文满足地抱着他,感受着怀中这具身体的僵硬和恐惧,如同抱着一件终于完全掌控、可以随意处置的珍贵藏品。
惩罚的内容是什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再次确认了自己对秀弥的绝对所有权,以及那根能够轻易牵动他、让他彻底崩溃的……名为“松田阵平”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