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病秧,就我一个练八段锦

第64章 苏家千金赠手帕

他“可是”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

陈猛没有回应他的调侃,只是转身,对着身后那群依旧处在震撼中的同窗。

“我们走。”

他一挥手,带着这支刚刚打赢了一场漂亮仗的队伍,在无数复杂的注视下,昂首阔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身后,是鸡飞狗跳的兰亭雅集,和一个注定要沦为整个京城笑柄的李大才子。

***

同一时间的京城。

皇城根下,一座外表普通、内里却戒备森严的府邸。

书房内,檀香袅袅。

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老者,正端坐于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后。他须发半白,面容清癯,闭着双目,整个人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书案上,除了一方端砚,几支狼毫,再无他物。

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管事,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火漆密封的信筒,恭敬地放到了书案一角,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许久,那老者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拿起信筒,用一柄小巧的银刀,仔细地裁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纸只有薄薄一页,上面的字迹却密密麻麻。

这是从千里之外的江南道都察院,以八百里加急送回的密信。

老者的目光在信纸上缓缓移动。

信中所述,触目惊心。

宋濂发起的调查,在江南遇到了铜墙铁壁般的阻力。李家在江南经营数十年,关系网盘根错节,如同深入地下的老树根,牵一发而动全身。调查组所到之处,账本被烧,库房失火,关键人证要么暴毙,要么失踪。

更有甚者,地方州府的官员,竟敢阳奉阴违,公然与都察院派去的人对抗,处处设置障碍,让调查寸步难行。

“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信纸的末尾,是江南道都御史绝望的八个字。

看完信,老者将信纸轻轻放回桌面。

书房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没有暴怒,没有拍案,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看窗外的一片落叶。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

他没有去拿那封代表着失败与阻力的密信,而是起身,亲自走到一旁的墨台前,拿起墨锭,在砚台中不疾不徐地研磨起来。

一圈,又一圈。

墨香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弥漫开来。

直到墨汁浓稠如漆,他才重新坐回案前,铺开一张空白的奏章折页,提起一支紫毫笔。

笔尖饱蘸墨汁,悬于纸上,久久未落。

最终,他手腕一沉,笔锋落下。

他写的不是弹劾,不是请罪,更不是请求增派人手。

奏章的开头,赫然是两个字——“恩赏”。

他的笔锋沉稳有力,不带丝毫烟火气。

奏章的内容,更是让任何一个知晓内情的人,都会惊掉下巴。

“……臣闻,礼部尚书李德佑,教子有方,其嫡长孙李文博,才名远播,诗才冠绝同辈,实乃国之栋梁材也……”

“……为彰皇恩浩荡,激励天下士子向学之心,臣恳请陛下,破格允李文博,以布衣之身,参与今秋之乡试……”

他将李文博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李家刚刚试图用阴谋诡计打压政敌的时候。

在他自己的门生发起的调查,正被李家势力疯狂反扑的时候。

他,这名权倾朝野的内阁大学士,帝国的实际掌舵人之一,却亲笔上书,要为敌人之子,请赏!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将笔轻轻搁在笔架上。

墨迹未干,在灯火下,反射着幽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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