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之大明劫

第47章 墓塔地宫

常伯拄着枣木拐杖,从墙后慢慢走出来。

他弯着腰,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脸色很不好看。

他望着几个陌生人,哑着嗓子问:

“几位这是要干啥?”

疤脸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没好气地说:

“老东西,别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瘦高个突然从常伯背后冒出来,抡起铁锹朝他后脑拍去。

常伯没防备,直接脸朝下栽倒在地,额头磕在石头上,淌出血来。

瘦高个骂了句脏话,用脚踢了踢常伯,见他不动弹,便站在原地看向疤脸。

疤脸皱起眉头:“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他指了指不远处荒草里的地窖口,

“先把人弄进去再说。”

两个手下赶紧把常伯拖到地窖口,胡乱塞了进去,又匆匆扯了些枯草盖在上面。

疤脸喘着粗气,转回身恶狠狠地瞪着无尘,又把那把剔骨刀举了起来:

“真他娘的晦气!小娘皮,这下看谁还能来救你!”

无尘被他们拖到井边,疤脸一把扯掉塞在她嘴里的布团,粗声粗气地说:

“姑娘,可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耳朵太灵,听见了不该听的话。”

说着就要把她往井里推。

就在这时,旁边的枯草丛忽然窸窣作响。

无尘余光瞥见老槐树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那个整天没正形的混小子跟来了!

疤脸掐着她的脖子往井口按,冷笑道:

“你说,这会儿你那位袁二公子会来救你吗?”

“他恐怕来不了了。”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突然从断碑后传来。

疤脸猛地转身:

“谁在那儿?”

只见林承启深一脚浅一脚地从碑后绕出来,险些被地上的土块绊倒,就这么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几人中间。

疤脸汉子眯眼打量他,冷声道:“哟,林少爷?”

林承启咧嘴一笑:

“您认得我?那可好说了,几位大哥这是在忙啥呢?”

疤脸手里的匕首往无尘腰后顶了顶,语气阴沉:

“大公子可没交代连你也一块儿招呼。”

“别急嘛,”

林承启拍拍衣襟,往前凑了半步,“我就是路过瞧个热闹……”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朝远处扬了扬下巴:

“哎,那边是不是袁二公子带人来了?”

几个歹徒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

林承启瞅准空子,猛地撞开旁边那个矮个喽啰,一把拽住无尘手腕:

“跑!”

“找死!”

疤脸反应过来,怒骂着伸手就抓。

无尘被他扯住袖子,挣扎间两人踉跄着朝井口倒去。

“噗通”一声,无尘先掉了下去。

“他娘的!”

疤脸捂着手腕骂骂咧咧,“都愣着干啥?快把井口封上!”

林承启在边上喊了声“无尘姐”,话还没说完,自己也跟着跳进了井里。

旁边一个矮个子喽啰凑过来:

“头儿,这下倒省事了……”

疤脸掐住他后颈,把他按在石碑上:

“去德昌酒铺,搬两坛青花瓮装的烧刀子。”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按澄心书局那回的老规矩办。”

矮个子喽啰赶紧点头,转身就跑。

“嘴巴严实点!”

疤脸朝他背影踹了块石头,“不然明天请你去巡警局喝茶!”

这时几个喽啰开始搬动石碑,有个光头小声嘀咕:

“头儿,这算他俩自己跳的,还是咱们给埋的?”

“管他那么多!”

疤脸朝地上啐了一口,“反正不用咱们动手了。”

几个人把石碑推过去,轰隆一声,井口被堵得严严实实。

疤脸刚要转身,忽听石碑后头传来“咯吱”一声,像是枯枝被人踩断。

旁边的光头喽啰一把扯住他袖子,声音发紧:

“头儿,西边林子有动静……”

话还没说完,老槐树上猫头鹰“咕咕”叫了两声,惊得两人一哆嗦。

月亮照在石碑“功德无量”四个字上,泛着青光。

山风卷着草屑,直往领口里钻。

“真他娘晦气!”

疤脸骂了一句,拍掉衣领上的草屑,抬腿想踹石碑,却瞥见井沿的青苔上竟结了一层白霜。

他愣了下,伸手一摸,冰凉刺骨。

这都开春了,哪来的霜?

这时远处松林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听着像野猪窜过灌木丛。光头喽啰却以为是拉枪栓的声音,扭头就要跑。

疤脸强自镇定,喝道:

“慌什么!”

话音未落,不知谁靠在碑旁的铁钎“当啷”一声滑倒在地,正砸在他脚边。

疤脸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边退边骂:

“有种别躲着!等天亮了,老子带够家伙再来……”

无尘摔在井底,一股霉味冲进鼻子,呛得她直咳嗽。

还没觉出疼来,先感到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身上,接着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给冻醒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胸口也闷得慌。

她刚想动,才发现身上还趴着个人。

她又羞又恼,使劲想把他推开,这一动却扯着了伤处,疼得她直抽气。

“……醒了?”

压在她身上那人也被惊醒了,哑着嗓子开口。

是林承启。

他慌忙撑起身子,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土,就着井口透下来的那点光,急着打量无尘:

“你没事吧?摔着哪儿没有?”

见她虽模样狼狈,但神志清醒,他明显松了口气,低声道:

“老天保佑,人还好好的。”

无尘紧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承启这才意识到还挨得这么近,赶忙挪开身子。

脚下忽然踩到些窸窣作响的东西,他蹲下一摸,明白了。

“怪不得从这么高掉下来也没大事,”

他抓了把脚下发霉的秸秆碎屑,摊给无尘看,

“井底铺了厚厚一层这个,年陈日久了,都烂了。亏得有它垫着,不然咱俩可真要摔坏了。”

他踢了踢脚边的枯草,摇摇头:

“就是这味儿太难闻,比庙里的香火还呛人。”

无尘听了,不由得抬手捂住鼻子。

林承启瞧见她这动作,凑过来笑道:

“嫌难闻啊?要不我背你出去?”

“净胡说!”

无尘耳朵一热,扭过头去,“井口都封死了,怎么出去?”

林承启不慌不忙地划亮一根火柴。

火光映照下,井壁的青砖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痕,说不上是什么。

他举着火苗仔细照了照,发现左上方有个洞口,一条铁链从上面垂下来。

“谁说要走井口了?”

林承启眼睛一亮,指着那洞口,

“你看,那儿有铁链,八成是以前淘井人用的。我先爬上去看看,稳妥了再拉你上来。”

无尘抬头望去,恰好一缕月光从石碑的缝隙漏进来,照在林承启脸上。

他眼神明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精神头,好像再难的事到了他这儿都不算个事儿。

无尘心里踏实了些,轻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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