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所以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萨姆听到黄泉这话也是再次愣住,接着陷入沉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应。
黄权见萨姆不说话,接着提议道:“怎么样,愿意脱下装甲谈谈了吗?”
“尚不是时候。”萨姆做出了自己的回答:“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意见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我已经在这么做了。”黄泉接着说道。
而在这话之后萨姆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
而黄泉接着也是顺势又问道:“接下来呢?星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她吗?”
萨姆摇头道:“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一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所谓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黄泉突然说了一句冥火大公曾对她说过的话,接着在离分别之前,黄泉最后问道:“罢了,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在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释。”
萨姆接着想了想后说道:“很遗憾,只字未提。”
黄泉最后叹息一声:“并不意外。”黄泉接着便是转头就走,萨姆也没有攻击的意思。
但接着萨姆却还是叫住了黄泉道:“等等。”黄泉疑惑偏头,然后萨姆接着说道:“我不会。”
“什么?”黄泉一愣。
接着萨姆解释道:“你最初的提问,「你是否还会做梦,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我不会,从来不会。我生来便没有做梦的机能,我是为冰冷的现实而活,为一点光亮燃烧,不断燃烧……直到化为死灰。所以,我很羡慕你。”
“是吗……”黄泉听了萨姆的话后,语气中却充满了各种情绪,但最后她还是对萨姆说了一句:“那你已经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说完,两人彻彻底分开。
而此刻在黄金的时刻中,列车组也是成功会合,开始交流情报。”
三月七和丹恒在听了星的话后忍不住说道:“流萤小姐的事,我们从黑天鹅口中听说了……可没想到连知更鸟小姐也……”
“抱歉,那时没能陪在你身旁。”
接着姬子和瓦尔特则不禁说道:“现实中风平浪静,梦境里却暗流涌动,真是应了那位忆者的话呀。”
“各位,尚不是消沉的时候,我们还能为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找出凶手。整理一下现状吧,星的话让我想起一些事,小三月,还记得和我们交涉的那位家族代表是怎么说的吗?”
“「诚然,我们相信无名客与此事无关,也恳请各位能协助家族一道查明死者的身份」是这么说的,指的是流萤小姐?”三月七不太确定的说道。
而丹恒此刻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道:“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神情有些躲闪,对理应更早发生的另一起事件也闭口不提,家族是打算隐瞒知更鸟小姐的死讯吧?”
“也有道理,毕竟这件事要是传开,匹诺康尼真就真要血流成河了。”瓦尔特接着说道:“但紧随其后的第二起事件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以致家族不得不顺势而为,向外来者求援。谐乐月大典在即,他们一定分身乏术。”
“也可能是因为流萤小姐一事,目击者众多不方便掩盖,不如顺水推舟,让更多人入场控制局势。”姬子也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毕竟两起案件的性质有根本不同,家族首要提防的还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来客,比如那位公司使节。”
而星接着说道:“但砂金却在提防黄泉。”
“的确,他对那位巡海游侠尤为关注。”丹恒说道。
“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但总觉感觉砂金指控黄泉小姐的理由也很微妙,该相信他的说法吗?”
“事到如今,我们能信任的恐怕只有自己了。总之,先试着收集信息,罗列尽量多的可能性吧,再逐一将其中的矛盾排除,剩下的事实越少,便越有可能是真相。”
“但我总有种预感: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依然在有关「遗产」的漩涡中打转……”
“看来这次我们是要实打实的扮演一次大侦探了。”
“但这次可不是游戏,而且在开始前该怎么答复家族和砂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