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带着椒丘,云璃,三月七远程观摩竞锋舰来到了回星港。
而在这里他们也看到了其他一些人,分别是两位狐人和一位云骑军,椒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说道:“没想到来眺望竞锋舰的人还不少啊。”
而那三人交流着什么,也在远处听不真切,但椒丘却是陷入沉默,然后思考怀疑了起来。
而彦卿见他停下,一时不明所以也是问道:“椒丘先生,怎么了?”
椒丘接着顾并没有立刻便发觉他们有什么不对,或许也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总之多方考虑下他选择说道:“…不,没事。”
但他却还是朝着那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暂时他也没做什么。
燕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带着几人继续走,很快便来到了可以眺望到竞锋舰的地方。
在这里看向那艘巨舰最为清楚,彦卿也是接着指向那艘巨舰介绍道:“你们看到了吗?远处那艘飞舰就是这次演武仪典的比武赛场,「竞锋舰」。”
“远远看来倒也不算特别。”椒丘不由得说道。
接着彦卿也是继续介绍了起来,说道:“这艘竞锋舰是以罗浮退役舰船改造而成的,在演武仪典正式举行前,暂时还不准人们登陆,但明日钟声响起,礼炮绽放,燕青代表仙舟「罗浮」云骑军站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彦卿自小就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每日挥剑。面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如是往复……
我明白,我和一般的孩子似乎不太一样。我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拥有的玩具和自由,也从没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糙艰难的事情。
即便是登上战场斩阵杀敌,在与那些恶形恶状的猎物交锋时我也一无所惧。
每天都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点……一次次将胜利握在手里,世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彦卿好似触景深情一般忍不住说起了自己过去的一些事,但就在这里时他的话锋却是骤然一转道:“但后来,我接了某人一剑。那一剑将我原本完满无缺的自信斩得粉碎,在那一剑到来的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这也许就是椒丘先生所说的「生死刹那,万念成空」吧。”
彦卿说的那人自然是他的师祖镜流。
接着彦卿也是用着有些没落的语气说道:“那之后,彦卿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这些碎片一片片拾起拼合,试图重新拼出那过去那个快乐的自己。
但无论怎么做,我似乎都无法再现往日日的心境了。
我时不时会问自己,我究竟为何而挥剑?如果注定要面对下一场失败,我又为何要继续挥剑?是为了找回胜利的快乐?为了回应将军的期待?还是为了留下云骑功勋?将军能教我剑术,却不能教我挥剑的理由。他对我说:挥剑的理由必须由我自己寻得。
彦卿燕青百般苦恼,辗转反侧。但与椒丘先生这番畅谈心,彦卿心中已有了答案。”
彦卿继续着自己的独白道:“作为云骑的一员,将军的弟子,我背负了很多,而且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东西。但只有在我挥剑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我喜欢那个倾尽全力向前方阻碍挥出一剑,一往无前的我!我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我而挥剑!”
听着彦卿这一长段的自白,椒丘也是忍不住在一旁说道:“彦卿啊彦卿,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说起来,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接着彦卿则是反驳道:“这和我几岁没关系。只要是练剑之人,自然会理解我的感受,甚至不用是练剑之人,习武之人都能理解。”
椒丘听后忍不住说道:“唉,罗浮的孩子真是太苦了,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云璃小姐?”
云璃听着椒丘的话则是率先说道:“无论在哪个仙舟上,问女孩子的年龄都是不礼貌的。”
椒丘对此则是无语的说道:“我问的不是年龄,我是问你有没有彦卿兄弟这样的梦想。”
对此云璃则是继续评价椒丘道:“你不像个厨子,倒是更像主持人。”
对此椒丘再次无语,在过了好一会儿才是说道:“……给我记好了,我是医士。”
他说话的过程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在他在咬牙切齿,而云璃并没有有在意这些。
简单思考过后便是说道:“我……没有彦卿小弟这样的梦想,我之所以要挑战守擂竞锋,只不过是因为答应了爷爷,想赢下他赠给演武仪典的宝剑。”
“你这个人啊,满脑子都是剑。”彦卿忍不住在一旁评价道。
而云璃接着也是说道:“你脑子里不也一样没别的吗?”
云璃接着也是说起了自己的过去:“我……父亲是朱明仙舟的匠师,只因为他的一念愚蠢,许多人死在了他所造的魔剑之下。我从小时候起就明白,许多人的手中根本不配持有任何武器。准许他们握剑,就是对无辜之人的残忍。
每当遇见有人得不配剑,便难免手心痒痒的,想要从他手里夺下武器。这不是彦卿小弟要为这次演武仪典守擂吗?我好心上场,以免宝剑所托非人。”
说着说着云璃还是忍不住怼了一下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