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割开手掌,让血顺着令牌流下。血光与金光交织,映得整条巷子如同白昼。
“刚才那个假孩子,是装的。”他说,“但它怕火,怕得要死。你们手里有灯,有香,有锅盖铁棍——这些东西,它们都不敢碰!”
还是没人动。
直到一个老太太推开门,手里提着煤油灯。她腿有点抖,但一步步走到了巷子中央。
“我儿子死在工地。”她说,“那天要是有人敢站出来,他 maybe 能活。”
她把灯往地上一放,火光腾起。
紧接着,一个少年抄起铁棍冲出门,守在母亲家门口。杂货店老板搬出整箱香烛,一根根点燃,摆成防线。有人砸碎玻璃,取出灭火器;有人拎着热水壶站在二楼阳台。
火网重新燃起,比之前更密,更亮。
“好家伙。”黄大贵坐在屋檐上,尾巴晃了晃,“这才像个活人的地盘。”
白小染喘了口气,靠着断墙坐下。她的嘴角还在流血,但笑了:“这次,不是你一个人扛了。”
陈小满没回头,只是把骨哨收回口袋。他知道这轮反击还没完。井口的动静更大了,裂缝边缘开始渗出黑色黏液,带着腥臭味。
他低头看着掌堂教主令,金光未熄。
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撞击声,像是什么东西在井底撞门。
黄大贵耳朵动了动:“它醒了。”
白小染撑着地面站起来,九尾再次扬起。
陈小满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高台边缘。
巷子里的人越来越多,火光连成一片。有人开始喊他的名字,声音不大,但一直在响。
他举起令牌,指向井口。
“刚才只是热身。”
井口的黑液突然停止流动。
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搭在井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