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缝外的槐树影子偏了一寸,陈小满伸手摸了摸窗框,木头冰凉。
他转身把笔记本塞进背包,银剪刀别在腰后,烧焦的纸片用红布包好,放进内袋。
白小染靠在门边啃桃子,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她抬头看了眼:“真去?”
“嗯。”
“那我再睡会儿。”她说完转身就往床上躺。
“走的时候叫你。”
“不走。”她拉过枕头盖住脸,“这地方连只耗子都没动静,去了也是白跑。”
黄大贵坐在桌前摆铜钱,五枚排成一列,又推乱重来。他没抬头:“北山三十年没人活着走出来,你奶奶那辈人试过,你爹也去过一趟,回来就疯了三天。”
陈小满系紧鞋带:“所以我得去。”
黄大贵停下动作,盯着他看了两秒,收起铜钱往兜里一揣:“行吧,算我多活几年看个新鲜。”
天刚亮,巷口没人。
三人出了阴阳巷,一路往城北走。路上黄大贵话少,只时不时掏出铜钱晃一下,眉头越皱越紧。
白小染走在中间,桃核叼在嘴里转来转去,耳朵偶尔动一下。
“左边有东西。”她忽然说。
黄大贵立刻停步,铜钱捏在掌心。
陈小满看向左侧林子,树干发黑,枝叶稀疏,地上不见落叶,像是被扫过。
“不是自然长的。”黄大贵低声道,“那是阵痕,老出马的手法。”
他们绕过去,走了两个时辰,正午时到了山脚。
雾从林子里往外涌,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远处看不清路,只有几根歪斜的石桩立在土里,上面刻着模糊字迹。
“禁入。”黄大贵念出来,“后面还有个‘血’字,被人刮掉了。”
白小染吐掉桃核,从包里抽出一根红绳绑在手腕上:“这雾不对劲,吸多了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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