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枕头和两床被子基本上成了摆设。
蒋修已经自顾自地枕在了傅年的手臂上。
那双饱满的唇,紧紧贴着傅年的喉结。
呼吸间的热气打在那块皮肤上。
把傅年的鸡皮疙瘩都激了出来。
白虎被哨兵越来越浓郁的味道吸引出来。
两只体型相当的野兽将尾巴纠缠在一起。
懒洋洋地把它们的主人围在其中。
根本不用担心没盖被子而吹风着凉。
野兽的皮毛就是最好的供暖物。
傅年睁开眼,和虎视眈眈盯着蒋修的白虎对上眼。
两双冰蓝色的眸子就这么默默对视着。
白虎的表情好像有些嘲讽。
傅年居然从一只老虎的眼里读到了内容:我都和老婆尾巴缠尾巴了,你老婆还觉得你们是战友。
傅年气笑了,直接不顾夜狼的挽留,把白虎收回了意识海。
夜狼的耳朵都委屈成了飞机耳。
傅年叹了口气,把怀里还在熟睡的人小心翼翼地挪开。
再把夜狼的大脑袋抱入怀里。
揉捏着毛茸茸的大耳朵。
直到夜狼的尾尖开始微微晃动。
傅年:“好了,你也回去吧,他也快醒了。”
夜狼用湿润的鼻尖蹭了蹭傅年的掌心,乖巧地回了蒋修的意识海。
傅年来到卫生间洗漱。
冰凉的清水流过脸颊。
迷糊的大脑总算清醒了很多。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个世界的老婆实在是有些难搞。
先不说他对向导的本能排斥。
就算是现在成为了专属搭档。
也只是为了未来遇到的更艰难的危险着想。
他依旧会硬扛,直到实在扛不下去了,才会找傅年疏导。
这已经不是个人的喜恶了。
已经算的上是心理排斥。
茉莉不愿意和他说,就说明蒋修真的遇到过,让他不再愿意接受疏导的事情。
他们的连接能够让傅年感受到蒋修的情感。
每一次疏导,蒋修的情感比起厌恶,更趋向于恐惧。
傅年有很多猜想。
有可能是在接受疏导的时候,受到过伤害。
也有可能,受到伤害的不是蒋修,而是为蒋修疏导的那个向导。
那个向导大概率是蒋修很重要的人。
这样的事情,傅年不能,也不忍心去逼问蒋修。
否则只要用精神力压制。
蒋修总会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告诉他的。
傅年双手杵在洗手池上。
手臂肌肉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
蒋修看到了大概就会知道,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向导为什么这么能打。
傅年叹了口气。
尊重爱人,确实是比想象中更加困难。
更何况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自己心里,绝不说出口的爱人。
蒋修自从适应了傅年的存在。
再也不会在房间里刻意减轻脚步。
毕竟傅年不少被他吓到。
傅年听到了蒋修走路的声响。
开门走了出去。
蒋修比自己想象的更难迎接属于傅年的美貌攻击。
对于他来说,好不容易习惯了那副每日始终如一的温和笑容。
傅年就会在和畸变体对战的过程中,露出那杀气十足,却也美丽十足的模样。
今天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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