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哦?云娘详细说说。”
小云:“百姓生活多困顿粗粝,一心放在种地打粮,为儿女生计之上,尤其是青黄不接大灾大病之时,卖儿卖女之风实是生活所迫,他们活不下去自然会想尽办法,卖儿卖女成为一个选项,此事无关对错,为了活着罢了,但这种风气的影响却是无比深远的。”
王岳英:“老秦,这些诸侯王爷少吃两口不碍事,让陛下时常打压,百姓活不起了真会闹事的,小云在这边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只为给百姓保个底,有个吃穿,太平盛世于你我子孙都有好处的。”
秦琼:“秦某晓得了,此次救灾动静颇大,调动的人力物力怕是不菲吧!”
刘黑闼:“军队来了四成,民间自发劳力约有百万,学校也来了不少人,现在还有三十多万劳力没有归乡呢,约莫还得十几天才能办完。”
秦琼:“竟然如此之多!四成兵力,岂不是抽空了周遭全部?”
刘黑闼:“是的,海外训练的兵力抽调不少,你们的兵力都往西移,两成兵力入蜀,三成兵力进吐蕃,我也不用在边境放太多人,有几个收税的就行。”
秦琼:“这你都知道?”
刘黑闼:“你也是老行武了,不至于吧!”
秦琼:“倒也是,用兵救灾是否大材小用了?”
刘黑闼:“呵呵,当然不是,刚才不是说了,不能击穿百姓的生存信心,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扶危救困也是本职。”
秦琼:“云娘给陛下写的信某也看了,陛下有意南下,一直在部署天竺之事,或许明年一开春就要出兵了吧!”
刘黑闼:“这是好事,你跟李世民说,需要什么军械尽管开口,我给他运过去。”
秦琼:“哈哈哈哈,你倒是不担心。”
刘黑闼:“挣钱嘛,不丢人。”
小云:“陛下最近瘦了没?”
秦琼:“你竟知此事?”
小云:“我知道什么?!这是长孙姐姐定的计策,你可别跟陛下乱嚼舌根子。”
王岳英:“啥?跟我说说!”
小云:“老刘剿王半仙儿的地下钱庄,把传国玉玺给找出来了,当年我就说王半仙儿最会骗人了,这东西肯定在他手里,他就是不说,还天天抓崔家人的小尾巴,好似那东西还在崔家人手里似得。”
王岳英:“然后呢?”
小云:“然后我跟长孙姐姐一合计,就把这东西给她了,她一直忧心陛下身体,陛下喜甜,吃的胖墩墩的,年轻时不显,年纪大了肯定要生病的。”
秦琼:“什么病?”
小云:“糖尿病啊,就是消渴症,你不知道杜克明的事?”
秦琼:“知道,哦,这样啊,那黑心肝最近甚是消停,不出来吃酒也不出来买糖,看来某也得勤加修行。”
王岳英:“继续说玉玺!”
小云:“玉玺传奇看了没?”
王岳英:“看了看了,很有意思,后续呢。”
小云:“我俩一合计,拿玉玺做由头勒着陛下减肥,想来这些时日,也该见着成效了。”
王岳英:“玉玺啊,你舍得?”
小云:“一块破石头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岳英:“那可是传国玉玺!”
小云:“假的,我跟长孙姐姐说了,不过当成真的罢了,秦将军,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跟陛下说,若是漏了底,长孙姐姐肯定要拿捏你!”
王岳英:“什么?假的?你确定?”
小云:“当然确定,秦一朝那是什么生产力水平,那时候有硬刀吗?用显微镜看都是硬刀划痕,现在还有不少地方用水磨砂开玉呢,两种工艺天差地别,我一门外汉都能看明白,何况大学里专门做地质学子啊!”
王岳英:“这倒是有点意思哈!不怕陛下找后账?”
小云:“关我什么事?我什么也没做啊!”
秦琼:“啊?!!!”
王岳英:“这事若是漏了,定是你秦叔宝告的密!”
秦琼:“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岳英:“哟,你个老小子脑子转的挺快!那真玉玺呢?”
小云:“不知道。”
王岳英:“不知道?不应该呀,没有真玉玺怎么仿照假玉玺?”
小云:“江湖有两种说法,一是真玉玺在洛阳城破之际让一道人带走,消失于民间,二是杨家败落之后让萧家人带到了塞外遗失在战乱之中,单教习查访过这条线索,找到了那个部落的埋骨之地,却并未找到玉玺,那边不跟中原,中原的线索至少有个人证,那边的部落若是灭了,真是一点人的消息都没有,很多时候百里无人烟,无从查起。”
王岳英:“若是真的让萧家人带走,萧美娘不是在长安吗,没问过她?”
小云:“这就是问过的结果。”
王岳英:“什么意思?问过还有两个猜测?”
小云:“对,玉玺仿制不一定是今天做的,恰好我拿到了新的,有可能杨广忽悠大家,那时候就仿制了,仿制的手艺随着时代更新,可玉玺的图样不一定是今天的。”
王岳英:“杨广小儿素来阴狠,倒是有可能忽悠大家伙儿,给一假的倒也不奇怪,只是这样的话,更加扑朔迷离呀!”
小云:“我有两个猜测,一是王半仙儿就曾在杨广手下做事,他肯定知道一些前朝秘辛,其中不乏玉玺的图样,萧美娘是否真的带走了玉玺呢,可能就是真的,不过没带走真东西,玉玺也确如她所说,遗失在战乱之中。那道人的消息是否是真的呢?也可能是真的,毕竟王半仙儿也是道人啊,那道人姓甚名谁?无从查起,其中是否有其他咱们不知道的秘密也未可知!”
秦琼心里突突,他知道一些事情,很多东西都能对上。
王岳英:“所以呢?两道人勾连在一起了?”
小云:“咱们不是不知道吗?只能猜测出一些可能性较大的思路。以王半仙儿的行事风格来说,嘴里没一句实话,城府极深,随时随地给人挖坑,大有可能是他忽悠另一道人,把他当枪使了,用一假东西做了一条假消息,妄图挑起一些争斗,从中渔利。”
秦琼:“王半仙儿如何了?抓到他没?”
刘黑闼:“如抓!”
秦琼:“啊?如抓?别闹,这种人凶险的很,岂能如抓?”
刘黑闼:“当年抓捕的时候,据说王半仙儿在那条出逃的船上,让手下一莽楞小子给一炮轰没了,几艘快艇围着碎片转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我也不敢确定这个据说就一定真实有效。”
小云:“令人头大,不过也不用过于纠结,若是以后再有组织严密的犯罪,大有可能是王半仙儿搞的,就能确定他死讯真假,今天亲自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猴儿爷,你觉得有几分王半仙儿的风格?”
“半分也无,王半仙儿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买卖。”
王岳英:“也对,你看王半仙儿的骗局,哪个不是搅的满城风雨,动辄亿万,琉璃挣了多少钱啊,你这边的钱庄案,你听听,钱庄,几贯钱敢叫钱庄?这事儿虽然恶劣,却没几个钱,以道人的心性,多半不会干这种损阴德的事!”
小云:“杨广那家伙遗祸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