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后的人,会不会是阴蛊派的余党?”虎爷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毕竟牵丝蛊是阴蛊派的东西,除了他们,没人会用这种蛊虫。”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朱十三摇了摇头,“毒蝎和鬼手都死了,阴蛊派的核心人物也都被我们解决了,剩下的余党,应该没本事操控这么多牵丝蛊,而且还能精准地找到我们的行踪。我觉得,背后的人,可能比阴蛊派更厉害,也更神秘,他用牵丝蛊杀我们,说不定,不仅仅是为了替阴蛊派报仇,还有其他目的。”
兄弟们都沉默了,心里都泛起了一丝担忧——刚解决了鬼手和阴蛊派,又冒出一个神秘的敌人,而且还会用这么诡异的牵丝蛊,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又不得安宁了。
朱十三看着兄弟们的表情,知道他们心里在担心什么,连忙开口,语气坚定:“兄弟们,别担心,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不管他有多厉害,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没有对付不了的敌人。先把这小子带回去,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我们能打赢鬼手,也一定能找出这个神秘人!”
兄弟们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重新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阿力和阿伟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昏迷的男人扶起来,架着他,继续朝着陈叔的住处走去。
朱十三走在最后,目光再次扫过四周的树林,深邃如刀的眸底,翻涌着杀意和警惕——他知道,那个神秘人肯定还在暗处看着他们,或许就在下一个路口,或许就在陈叔的住处附近,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但他不怕,只要能护住兄弟们,只要能找出背后的人,就算再危险,他也敢闯。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到了陈叔的土坯房。陈叔听到动静,连忙打开门,看到众人身上的血污,还有被架着的昏迷男人,脸色立刻变了:“怎么回事?又遇到麻烦了?这小子是谁?”
“陈叔,先别说这么多,你快看看这小子,他被人下了牵丝蛊,我们已经杀了蛊虫,你看看能不能让他快点醒过来,我们还有事要问他。”朱十三连忙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陈叔点了点头,连忙让众人把男人扶进屋里,放在床上,然后蹲下身子,查看男人脖子上的伤口,又摸了摸男人的脉搏,眉头皱了起来:“牵丝蛊已经杀了,幸好杀得及时,没伤到他的内脏,只是他被蛊虫操控了太久,气血不足,我给他灌一碗醒神汤,再用银针扎几个穴位,应该半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说着,陈叔转身去熬醒神汤,朱十三则把昨天在工厂角落里看到牵丝蛊,还有今天遇到这个傀儡的事,都告诉了虎爷和豹哥,几人坐在屋里,一起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我觉得,那个神秘人肯定是冲着我们手里的母蛊来的。”豹哥突然开口,目光看向朱十三怀里的黑色盒子,“子母蛊是阴蛊派的宝贝,很多人都想要,说不定那个神秘人,就是为了母蛊,才用牵丝蛊杀我们,想趁机抢走母蛊。”
朱十三点了点头,觉得豹哥说得有道理:“你说得对,母蛊确实是个宝贝,也是个隐患,不管神秘人是不是为了母蛊,我们都要小心,等问清楚这个小子的情况,我们就把母蛊彻底销毁,绝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里。”
虎爷也附和道:“没错,母蛊留着太危险了,要是被神秘人抢走,他用母蛊操控更多的人,我们就更难对付了。而且,我们已经报了仇,母蛊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销毁了最好。”
几人正说着,陈叔端着一碗醒神汤走了进来,汤里飘着淡淡的草药味。陈叔把醒神汤灌进男人嘴里,又拿出银针,在男人的额头、手腕和脚踝上扎了几个穴位,动作很稳,眼神专注。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男人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眼皮也慢慢睁开了,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空洞,而是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看着屋里的朱十三等人,连忙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刚起身就踉跄了一下,被陈叔按住:“别乱动,你刚被牵丝蛊操控,身体还没恢复,再躺一会儿。”
男人这才停下动作,眼神里的恐惧更浓了,他看着朱十三,声音颤抖着:“你们……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记得我昨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他给了我一个馒头,我吃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黑袍男人?”朱十三的眸色沉了下来,深邃如刀的目光里满是警惕,“你还记得那个黑袍男人长什么样吗?他有没有说什么?”
男人努力回忆着,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眼睛很凶,像蛇一样。他没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馒头,我当时很饿,就吃了,吃完之后,就觉得头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手里拿着一把刀,朝着你们砍去,我想停下来,却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杀人。”
说到这里,男人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语气里满是愧疚和恐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们的,我是被人操控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朱十三看着男人愧疚的样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里的杀意也淡了几分,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们知道你是被人操控的,不怪你。你再仔细想想,那个黑袍男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或者他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男人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过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想起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上画着一只蝎子,和我之前在城里看到的阴蛊派的标志,一模一样!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腥气,和我脖子上蛊虫的味道,差不多。”
黑袍男人、黑色陶罐、蝎子标志、腥气……这些线索凑在一起,朱十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黑袍男人,很可能就是阴蛊派的余党,而且还是个地位不低的人,否则他不会有牵丝蛊,也不会知道阴蛊派的标志,更能精准地找到他们的行踪。
“你还知道其他的吗?比如,那个黑袍男人,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或者,他有没有提到其他的人?”朱十三继续追问,深邃如刀的目光里满是急切,他想从男人嘴里,找出更多关于黑袍男人的线索。
男人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我真的记不清了,我吃了馒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能想起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朱十三看着男人的表情,知道他没有说谎,也不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你家在哪里?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送你回家。”
男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就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离这里不算太远。陈叔又给男人开了一副补气血的药,让他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再送他回家。
男人休息后,朱十三、虎爷和豹哥走到屋外,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看来,那个黑袍男人,就是阴蛊派的余党,而且还藏着不少牵丝蛊,他这次派这个小子来杀我们,肯定是想试试我们的实力,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派更多的人来。”豹哥语气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