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宜强颜欢笑,心中一阵酸涩,眼底的疲惫却怎么也藏不住。
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只是为了乐儿,她也不能倒下。
温老夫人将她揽入怀中,口中痛骂岁景行:
“那个混账东西,居然敢这般欺辱你,我们温家不会放过他的。”
这时,温老将军与温延钧、温延铭兄弟二人,闻讯匆匆而来。
见温时宜落泪,温老将军心疼坏了!
他怒目圆睁,大手重重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那岁景行如此欺你,看我日后如何收拾他!”
温延钧和温延铭兄弟二人也是满脸愤慨,握紧了拳头。
温时宜忙抬起泪眼,劝阻道:
“父亲、兄长,此事不宜冲动。岁景行不足为惧,我还有其它事与你们商议。”
温延钧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妹妹莫不是心里还念着他,始终放不下?可咱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哪能由着他这般肆无忌惮地欺负你!你且宽心,有我们在,定要为你讨回个公道。”
他温延钧的妹妹,可是捧在手心长大的,由不得岁景行作贱。
温延铭点头称是:
“兄长所言极是!那岁景行负心薄幸,满嘴谎言。妹妹可不要糊涂,为了那等负心之人,不值得。”
温老将军看向温时宜,眼中满是疼惜:
“宜儿,你放心,温家永远是你的后盾,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那岁景行人品堪忧,你不如与他和离,回家里来。”
温时宜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
“有父亲和兄长们撑腰,宜儿什么都不怕。”
随后,她向一旁的岁长乐招手:
“乐儿,过来!”
温老将军这时才发现岁长乐也在,他神色讪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岁景行再多不是,也是岁长乐的父亲。
他们父女素来关系亲厚,岁长乐也常言最爱她父亲。
如今他们在她面前指责岁景行,恐怕她会心生不虞。
岁长乐看出他们的顾虑,大大方方的问安:
“乐儿给外祖父,两位舅舅请安!”
温延钧与温延铭二人,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暗暗纳罕。
从前这丫头最是娇气,听闻他们指责岁景行定会不依不饶,帮着她父亲辩白。
今日竟是这般的懂事,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温时宜叹了一声,怜惜的看向她。
顿了顿,她收回目光,轻声吩咐:
“祥云,梅吟,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听到温时宜的话,丫鬟们纷纷应了一声,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温老夫人注意到温时宜把丫鬟们都打发走了,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知晓温时宜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温老夫人挥了挥手,对屋内伺候的其他丫鬟说道:
“你们也都下去吧。”
丫鬟们闻言,赶忙躬身施礼退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主子,温老夫人看着温时宜,关切地问道:
“宜儿,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温时宜还未开口,一旁的岁长乐却先一步向温老夫人福身行了一礼:
“外祖母,是乐儿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