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修为已经高到自己都不能看破分毫的程度？！
强烈的探究欲将殷九幽骨子里无法无天的本性激活，暗中凝聚起一缕极其隐蔽的神识，悄然探向陈长生，试图窥探其虚实。
哪知道，神识刚刚离体的瞬间——
陈长生抬眼，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目光平静的扫过殷九幽！
没有灵气波动......
没有威压......
就是普通的一眼！
殷九幽瞬间全身僵硬！在那道平和的目光中，他居然看到了星辰流转、宇宙生灭！而他自己，则渺小的像天地间的一颗尘埃！
是他！绝对是他！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朱雀遗骸，也绝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一个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此刻，殷九幽恍然大悟！之前的所有怀疑，都转化为忌惮和......后怕。
和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的殷九幽相比，对面的秦卫国这会倒是冷静了许多。
反正是有前辈在这，也不太可能动手，现在要做的就是别惹恼前辈，等想办法探明陈长生的想法后再做定论。
当即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陈老板，您这手艺真是绝了。食材普通，味道却返璞归真，火候恰到好处。”
接着话锋一转，目光意有所指的扫过还在震惊中的殷九幽，“比那些为了追求速成，走偏门的菜色，不知高明多少。”
这话听着是夸菜，实则句句指向魔宗行事不正。
殷九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此刻心神本就紧绷，秦卫国这指桑骂槐的话，让他对陈长生的忌惮瞬间变成了对秦卫国的不爽。
他从上一任宗主手里继承魔宗，初衷只是为了修行资源，对正邪之分并不像老派魔头那么执着，但也容不得被人当面如此诋毁。
“哼，”殷九幽冷哼一声，筷子在碗边不轻不重地一磕。
“秦总长此言差矣。天地万物，各有其道。有人喜欢按部就班，清水白菜，自然也有人偏爱烈火烹油，追求效率。只要最终能填饱肚子，护得住想护的东西，过程如何，重要吗？”
殷九幽刻意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
“更何况，时代变了，秦总长。速成有什么不好？现在预制菜还不是满天飞，也没见国家出面说不行。”
秦卫国也毫不示弱的冷哼一声，怼了回去，“速成的代价就是牺牲百姓的健康吗？”
殷九幽顿时大怒，也懒得用预制菜之类的说法遮掩，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魔宗早就没有那种用人命修行的功法了！良莠不齐肯定是有的，我也不否认有个别魔宗弟子行事乖张。但是，你就敢保证所谓正派个个都是正人君子，从无败类？！”
秦卫国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哦？没有了？那前些年江南那几个被吸干精元的散修，去年北地失踪的十几名普通人，难道都是自己走着走着就化了？”
“那是几个不守规矩的外围弟子，早就按宗规处置，魂飞魄散！”殷九幽声音提高，带着愠怒，“你们正派就是喜欢拿着以前的事栽赃污蔑，抱着祖宗的典籍，活在祖宗定下的规矩里！”
“胡说八道！”秦卫国也怒了，“我们什么时候活在祖宗定下的规矩里了？你不要信口雌黄！”
原本低头吃饭的林雪听到这段争吵也明白过来，这两人竟然是魔宗的，还敢和龙组总长坐在一起吃饭？！
魔宗？
林雪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夏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