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赵瑞龙和高小琴都鼓起掌来。
“侯先生，您看，您学得很快！”斯维特拉娜也由衷地赞叹道，碧蓝的眼睛里闪着光。
侯亮平看着远处的球，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这种感觉，比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比在审讯室里跟犯人斗智斗勇，要来得更直接，更纯粹。
他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这项运动了。这不仅仅是锻炼身体，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生活方式的体现。
“看来我这教练没白请啊！”赵瑞龙笑着走过来，递给侯亮平一瓶水，“亮平，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侯亮平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就对了嘛！”赵瑞龙拍着他的肩膀，“人不能总是紧绷着一根弦，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放松。你看你，一放松，这球不就打好了吗？”
高小琴也端着一杯果汁走过来，递给斯维特拉娜，然后对侯亮平笑道：“侯局长，我看您不是不会打，是真人不露相。再练几次，我们都得是您的手下败将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变得越来越融洽。侯亮平感觉自己和赵瑞龙、高小琴之间的距离，在这一杆一杆的挥舞中，被迅速拉近了。他们不再是检察官和商人的关系，更像是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
夕阳西下，给整个球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赵瑞龙看了一眼天色，说道：“亮平，今天就到这儿吧。打了半天球，肯定饿了。别急着走，山水庄园的淮扬菜可是一绝，我特地让厨房准备了。咱们简单吃个便饭，我还有些心里话，一直想找个像你这样信得过的人聊聊。”
听到“心里话”三个字，侯亮平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知道，正题要来了。
他本能地想拒绝，今天接触的已经够多了，再一起吃饭，就真的有点说不清了。
“赵总，这……太麻烦了。我晚上还有点事……”
“哎，有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赵瑞龙不由分说地揽住他的肩膀，“亮平，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我可把你当朋友了。再说了，我跟你聊的，也算是‘工作’。你不是一直想搞清楚汉东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吗？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人，或许能给你提供点不一样的视角。”
赵瑞龙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侯亮平的心湖。
提供不一样的视角？难道他要说的，和桌上那份关于李达康的材料有关？
侯亮平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好奇心和一名检察官的职业本能，最终战胜了理智。
他想知道，赵瑞龙到底想说什么。
“那……好吧，就叨扰赵总了。”侯亮平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赵瑞龙哈哈大笑，揽着侯亮平的肩膀，朝餐厅的方向走去，“走，喝酒去！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高小琴和斯维特拉娜跟在他们身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