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揉着龙华的后腰——那里的肌肉,因为长期保持坐姿,已经有些僵硬。“下次不许这样了,”我语气放软,“要是累了就告诉我,又不是没有回放。”他顺从地点头。
掌心下的肌肉随着我的揉按渐渐松弛下来,他感觉舒服了不少,我们又聊了聊天,八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时,我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龙华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我袖口处,露出的指节戒,忽然说:“今天选曲要自信点,《星轨折叠》的副歌转调部分,你之前在练习室哼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有记忆点。”
我对着镜子里的他挑眉:“哦?那要是抽到这首歌,是不是意味着‘时空星球’手势就能提前派上用场了?”他走过来替我理了理衣领,孕肚轻轻蹭过我的腰侧:“那得看你们五个人的默契,够不够让这首歌重获新生了。”他指尖划过我领带的斜纹,“不过说真的,昨天看你们三公舞台,沈承的贝斯和你的钢琴在bridge段的对话,像两个在宇宙里追逐的星子,那种错误后的即兴反超,比完美更动人。”
会议室的电子屏上滚动着歌单,我盯着《星轨折叠》的标题,直到抽签箱里的乒乓球被我攥出温热的汗。当“安羽组《星轨折叠》”的字样出现在公示板上时,沈承猛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庆功的欢呼声里,我下意识摸了摸指节戒——星图纹路硌着掌心,像龙华昨晚在我手背上画的那个圈。(四公舞台上,我,默念,成哲,沈辰,何坤,为一队,林羽,栖斓,莫轩,月琊,白昱为一队。)
回到训练楼时,沈承还在兴奋地复盘抽签时的场景,成哲却已经打开了编曲软件,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星轨折叠》的主旋律。“bridge段的贝斯和钢琴对话要保留,”他推了推眼镜,调出三公时的即兴录音,“但这次可以加入电子合成器模拟星轨摩擦的音效,增强宇宙感。”我点头,目光落在屏幕上五个人的名字:安羽、默念、成哲、沈承、何坤——这个临时组合的名字还没定,却在讨论编曲的瞬间有了奇妙的默契。栖斓他们组的《逆光》练习室就在隔壁,隐约传来月琊清透的高音,像两股星系在平行时空各自运转,又在走廊的回声里悄然引力交汇。
“手势动作试了吗?”默念忽然开口,手里转着的水笔停在笔记本上“时空星球”四个字旁边。我走到镜子前,招呼四人站成环形,五只手从下往上依次叠加,指尖交错成螺旋状的星轨。当我作为中心最后张开手掌时,镜中五人手臂的阴影,在墙面投下完整的星球轮廓,沈承突然“咦”了一声:“如果最后加上手腕翻转呢?像行星自转那样,灯光打过来应该会有金属光泽的流动感。”说着他抬起手腕,指节上的银链随着动作划出弧线——那是他妈妈送的平安符,此刻竟成了灵感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