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工作太忙了，没休息好，就容易累，没事。”我轻声解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饭盒边缘，沈承“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夹了块鸡丁放进我碗里：“多吃点，下午还要练体能。”
我低头扒拉着米饭，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龙华怀孕的事，目前只有我和医生知道，连他秘书，都只被告知是“患有长期慢性病，不易过劳”。沈承是我们之中最细心的，连他都只察觉到龙华，有些疲惫，可见龙华，在平时的时候，把孕期的辛苦藏得，有多好。我想起他昨晚强撑着，看我三公舞台时，悄悄在衣服里贴的暖宝宝，还有每次孕吐后，总笑着说“只是胃不太舒服”的模样，心口像被温水浸过，又酸又软。
下午的体能训练，比往常更耗体力。五个人围着练舞室的镜子，反复磨合《星轨折叠》的走位，何坤的膝盖旧伤，在跳跃动作时隐隐作痛，却硬是咬着牙没吭声。成哲蹲在角落调试合成器音效，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副歌部分的呼吸点要再提前半拍，”他忽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刚才模拟星轨摩擦的电流音，和安羽的气口卡在一起时，有种宇宙撕裂又重组的感觉。”
我扶着何坤的胳膊，让他坐下休息，目光扫过镜中五个人汗湿的训练服。沈承正对着手机录像，复盘手势细节，银链在他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默念蹲在地上画走位草图，水笔在地板上，划出星轨般的弧线。这或许就是龙华说的“默契”——不需要刻意强调，却能在每个卡顿的瞬间，精准接住对方的节奏。
傍晚六点，训练终于告一段落。我刚拿起手机，想给龙华发消息，屏幕却先一步亮起，是他的视频通话请求。接起时，星辞的小脑袋突然从镜头外探进来，说：“爸爸，爸爸，你下班了吗？我和爹爹已经来了。”
我心里一暖，快步走到窗边，果然看见楼下熟悉的黑色轿车，正缓缓停在训练楼门口。“马上就来！”我对着镜头扬了扬下巴，转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沈承他们笑着起哄：“哟，家属来接了，安羽哥这是要提前‘下班’啊？”我笑着摆手：“先走一步，后天见！”拎着外套，往电梯跑时，还听见何坤在后面喊：“记得帮我们跟嫂子说，手势灵感，他功不可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