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悲伤了……我能怪谁?我只能怪我自己……”
之后,羽绒找到了阮梅,说明了自己目前有点糟糕的状态,阮梅考虑过后决定给羽绒放几个月的假,让它自己调整调整。
回罗浮仙舟的话,只怕是自己的情况会更加严重。面对白露跟素裳她们,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怕是根本做不到。
…………那现在我能去什么地方,见熟人……无论见哪一个熟人,自己怕不是都会爆了……此时羽绒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星,事到如今,也只有面对星,自己才能放松点……毕竟她这么抽象,还能让她帮我隐藏身影……
羽绒背靠冰冷的合金墙壁蜷缩着,银白长发如月光般铺洒在地面。
蓬松的狐尾因紧张紧紧环住腰腹,尾尖那抹浅棕绒毛微微颤抖。
她盯着通讯器屏幕“星”的名字,指尖悬停许久,终于咬牙按下拨号键——
“嘟…嘟…” 每一声忙音都像锤在心上,她将通讯器紧贴发烫的脸颊,浅棕尖耳不安地倒伏贴紧颅侧,喉咙里溢出气音:“拜托拜托,快接…求你了…”
星穹列车·观景车厢
星正瘫在沙发里,和三月七争夺最后一块仙人快乐饼碎屑。
“我的!”
三月七气鼓鼓地拽住包装袋,星则死咬着饼干一角不松口,两人像抢食的浣熊般滚作一团。
嗡—— 通讯器突然震动,星含糊不清地嚷道:“喂,干嘛,羽——”
听筒里瞬间传来羽绒带着哭腔的尖细打断:“别…别说名字!”
那声音柔软清冽如山泉,却浸透惊慌,与记忆中羽绒的嗓音天差地别。
星瞳孔骤缩,猛地翻身坐起!“?!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说话。”
她捂住听筒疾步冲向智库舱,留下满脸饼渣的三月七在身后跳脚:“星,你又在和谁打电话?可别又被成熟的大姐姐骗了。”
…………
到了自己房间,星反手锁门,背抵冰冷金属,压低声音质问:“你是谁?为什么用羽绒的通讯器?”
听筒里沉默两秒,传来羽绒压抑的啜泣声。
她似乎把脸埋进了毛茸茸的尾巴里,声音闷闷的、断断续续:“我…我就是羽绒…阮梅女士给我放了假…但我不敢回仙舟…”
尾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拜托…来黑塔空间站接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星捏紧通讯器,她想起自己曾听到羽绒去做了黑塔“奇物抗压测试员”身份,又联想到阮梅实验室那些光怪陆离的造物。
电光石火间,一个荒诞却合理的猜想炸进脑海:该不会…那家伙真把自己折腾成女的了?!
“…行吧,等我。” 星切断通讯,转身拉开门。
三月七狐疑的脸怼在眼前:“坦白从宽!刚才是——”
“艾丝妲站长哭诉黑塔又炸了奇物仓库!”
星面不改色地胡诌,“我去当临时灭火器,晚点回来!”
说罢如风般冲向列车出口,徒留三月七对着空包装袋嘟囔:“灭火需要带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