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三叔眼神一凛,“小心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是玩蛊降的,临死反扑最是凶险。”
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围着楼房快速走了一圈,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隐秘角落,各埋下了一枚刻满符文的“镇煞钉”。这是为了防止对方狗急跳墙,驱使邪物突围或散布蛊毒。
然后,他取出一小包用黄纸裹着的赤色粉末——是混合了雄黄、朱砂和特殊药料的“破瘴粉”,示意我撒一些在口鼻附近,可以一定程度上抵御毒瘴蛊虫。
准备妥当,三叔深吸一口气,走到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门是从里面闩上的。他并没有强行破门,而是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符纸,咬破指尖,以血飞快画了一道“开锁符”。
“天地灵光,万法通行,铁闩木锁,应声而开!急急如律令!”
血符往门缝一贴,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里面的门闩竟然自动滑开了!
三叔轻轻推开门,一股更加浓郁、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地上散落着各种奇怪的草药、瓶罐,墙壁上似乎还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
而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我们清晰地听到了一阵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仿佛有无数条蛇在黑暗中游动、吐信。
三叔将我往后拦了拦,面色无比凝重,低声道:
“小心了……看来他不止会降头,还养了更毒的东西。南洋巫蛊术里的‘蛇蛊’,最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