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帝国,帝宫。
原本属于那头老狼的皇座,此刻已易了主。
厉羲和端坐于王座之上,素白帝袍流淌如月华,不染半点尘埃。
她微微蹙眉,那双被素白锦缎包裹的修长玉腿轻轻交叠,挺翘丰润的臀儿在坐垫上难受地蹭了蹭。
不知为何,哪怕铺垫了最柔软的雪蚕绒,依旧让她觉得有些硌人
甚至……隐隐有一丝莫名的心悸从尾椎处传来,令她心神不宁。
难道是那即将开启的秘境有变?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苍月帝君躬着身子,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垂下,不敢去看那团圣洁的白光。
“启禀前辈,所有使者都已派出,携我族最高信物,正全速赶往各处妖域帝国。”
“不出一日,此界所有大乘期以上的妖族,都将前来觐见。”
皇座上的那道身影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清越又不带丝毫情感的天籁之音再次响起。
“过来。”
苍月帝君心头一个咯噔,不敢有丝毫违逆,连忙膝行几步,凑近了些。
距离越近,他越能感受到那团白光中蕴含的恐怖威压。
一种源自血脉与生命层次的绝对碾压,让他这位统御一方的大乘巅峰强者,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方即将崩塌的天地。
“知道苍烬尘吗?”
清冷的声音落入耳中,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几乎在瞬间凝固。
苍烬尘!
那个他早已放弃,甚至刻意遗忘的儿子!
这位来自仙界的恐怖存在,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强忍着灵魂的战栗,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回……回前辈……苍烬尘……乃是犬子……不知他……他如何能入前辈法眼……”
厉羲和侧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宫殿,望向了遥远的北方。
过了许久,她才收回目光,声音依旧平淡。
“他是我安插在此界的一颗棋子。”
“但现在,他死了。”
“让我不得不亲自下界,来处理这些本不该由我沾手的琐事。”
“你说,你该当何罪?”
苍月帝君整个人瘫软在地,汗水瞬间浸透了帝袍。
完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位仙界大能会降临于此,又为何偏偏选中了他苍月帝国!
根源,竟全在那个他早已当做死人的逆子身上!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他疯狂地磕着头,地面被撞得砰砰作响。
“晚辈该死!晚辈万死不辞!”
“可……可犬子之死,确实与晚辈无关啊!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死的!求前辈明察!求前辈明察啊!”
厉羲和看着脚下匍匐的蝼蚁,那张被白光笼罩的绝美脸庞上,似乎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意。
“既然你自认该死,那便自裁吧。”
“我不喜欢脏东西溅到我眼前。”
什么?
苍月帝君猛地抬头,满面骇然。
他想求饶,想辩解,想说自己罪不至死!
可当他对上那团白光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从那团光中,看到了一双漠然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杀意,只有纯粹的、视万物为尘埃的冷漠。
逃!
在这位喜怒无常的女帝面前,道理、对错,毫无意义。
周身妖力瞬间暴涨,便要化作一道血光遁走。
可惜,他面对的是厉羲和。
只见那团白光之中,一只完美无瑕、纤长如玉的素手缓缓探出。
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对着他逃窜的方向,葱白的食指轻轻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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