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弈没理会剑若雪惊讶的嘀咕，转头对着丹药殿执士抬了抬下巴：“刷我的卡。”
执士愣在原地，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贵客，您说啥？什么意思啊？”
流弈这才反应过来用词不当，轻咳一声解释：“就是用我令牌上的积分买单，扣掉兑换丹药的分数。”
“哦哦哦！明白明白！” 执士瞬间反应过来，脸上笑开了花，连忙接过流弈的积分令牌，指尖灵力一动，令牌上的数字立刻从 7400 跳成了 5400——2000 积分刚好扣完 5 瓶星蕴丹的费用。流弈接过令牌揣好，随手将丹药收进储物戒指，转身就问剑若雪：“聚灵塔在哪儿？我现在就去体验下。”
剑若雪还没从他豪掷 2000 积分的震惊中回神，闻言抬手往不远处指了指：“就在那边，最高的那座塔就是。”
“多谢。” 流弈对着她抱了抱拳，收起折叠躺椅，脚步一轻，几个起落就跳出了丹药殿，朝着聚灵塔的方向奔去。
远远望见聚灵塔，流弈便忍不住驻足 —— 那塔通体由淡青色的灵纹石砌成，足足有九层，塔身缠绕着肉眼可见的灵力光晕，顶端还悬浮着一颗莹白的聚灵珠，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璀璨的光，显得宏伟又壮观。
他快步走到塔前，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流弈上前躬身行礼：“前辈，小子流弈，想借助聚灵塔修炼三个时辰。”
长老缓缓睁眼，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三个时辰，300 积分。进塔后走左边，第三个房间是空的。”
流弈递过积分令牌扣完分，转身踏入聚灵塔。刚一进塔门，一股澎湃的灵力就迎面扑来，像是温暖的水流裹住全身。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灵力顺着口鼻涌入丹田，浓郁得几乎要凝结成雾 —— 这浓度，果然是外界的十倍，连呼吸间都满是精纯的灵气。
按照长老的指引，流弈找到左边第三个房间，推门进去。房间不大，中央放着一个蒲团，墙壁上还刻着辅助聚灵的低阶灵纹。他没急着坐下，先取出星语镯握在手里，才盘膝坐在蒲团上 —— 星语镯能储存灵气，正好趁这机会多囤些，也省得浪费这般浓郁的灵力。
随着他运转功法，星语镯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吸力，周围的灵力像是被无形的旋涡牵引，疯狂朝着镯子涌去。塔下负责维持聚灵阵的阵灵，感知到这股远超寻常修士的吞噬力，竟隐隐泛起一阵寒意，阵纹的光芒都弱了几分。
前两个时辰，流弈专心修炼《清灵净尘术诀》。随着功法运转，他体内原本混杂着血脉躁气的灵力，一点点被剥离杂质，像是浑浊的水流经过过滤，变得愈发澄澈。但代价也随之而来 —— 灵力总量足足减少了三成，丹田都空了小半。可流弈感受着经脉里愈发精纯的灵力，却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样一来，后续修炼《龙皇诀》时，灵力与血脉之力相冲的风险，就能少上几分。
到了第三个时辰，流弈收起星语镯，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瓶星蕴丹。他拧开瓶盖，倒出一粒圆润的丹丸，丹丸表面泛着淡淡的星光，还没入口，就闻到一股清冽的药香。“该试试《万象天瞳》了。” 他低声自语，将丹丸送进嘴里。
丹药入体即化，一股恐怖的星辰之力瞬间在丹田炸开，像是有无数细碎的星辰在体内流转，顺着经脉往双眼涌去。流弈立刻凝神运转《万象天瞳》的功法，引导着星辰之力往左眼冲去 —— 可刚一碰触到左眼，一阵尖锐的刺痛就猛地传来，像是有冰锥扎进眼球，疼得他浑身一颤。
“不好！” 流弈赶紧收力，强行截断往左眼涌去的星辰之力，心里满是后怕。他忽然想起左眼曾融合过玄珠的力量，看来玄珠的力量与星辰之力天生相冲，根本无法共存。
不敢再冒险，流弈将所有星辰之力都引向右眼。右眼瞬间传来一阵肿胀感，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撑开，酸涩又灼热。他咬牙坚持运转功法，直到星辰之力彻底融入右眼，肿胀感才渐渐消退。
流弈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右眼的视野变得截然不同 —— 他试着催动瞳术，竟发现运转《万象天瞳》消耗的不是灵力，而是灵魂之力！他立将大量灵魂之力注入右眼，再睁眼时，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了黑白两色。墙壁上的灵纹、空气中流动的灵力轨迹，甚至连房间外阵法的排布，都清晰地呈现在视野里，没有一丝遮掩。
“竟然成了！” 流弈又惊又喜，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左眼的玄珠之力能和右眼的万象天瞳一起使用，岂不是无敌？
他说干就干，立刻发动天赋神通，同时催动右眼的万象天瞳，神识顺着瞳力往外扩散，朝着整个聚灵塔扫去。塔身的每一道灵纹、聚灵阵的核心节点、甚至连塔顶聚灵珠的能量流转，都清晰地映入脑海 —— 这聚灵阵的复杂程度，竟丝毫不比星语镯上的灵纹差！流弈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满是兴奋：有了这万象天瞳，以后不管是破阵还是炼器，都能事半功倍了。
流弈双眼微眯，天赋神通与万象天瞳同时运转，神识如同细密的蛛网，顺着聚灵阵的每一道纹路蔓延开。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脑海里飞速记录着阵纹的走向、节点的排布 —— 这聚灵阵的复杂程度远超预期，每一处灵纹的衔接都暗藏玄机，稍不留意就可能错过关键细节。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聚灵阵如何从天地间牵引灵气，再通过塔身的纹路层层压缩，最终转化为塔内浓郁的灵力，这般精妙的设计，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
就在他全神贯注记录阵纹，连呼吸都放轻的时候，“哐当” 一声巨响突然从门外传来 —— 有人在踹门！
第一脚踹在门上，厚重的石门晃了晃，却没被踹开，门板上甚至连个凹痕都没留下。流弈猛地回神，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把星语镯往怀里塞 —— 这镯子刚吸了不少灵力，可不能被人发现异常。
可他动作还是慢了半拍。第二脚的力道比第一脚狠了数倍，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木门的合页直接被踹断，整扇门板如同断线的风筝，朝着流弈所在的方向飞了过来！门板带着呼啸的风声，流弈只来得及侧身，却还是被门板边缘扫中，整个人踉跄着往后倒去，“噗通” 一身被压在了厚重的石门板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谁这么大胆！”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流弈透过门板的缝隙看去，只见来人身穿灰袍，须发皆白，正是之前在聚灵塔外值守的长老 —— 只是此刻他脸上没了之前的淡然，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