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城市边缘的荒僻地带。生锈的铁轨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银光,沿着铁轨往南走三公里,一座废弃的棉纱仓库静静矗立在荒草之中。仓库的红砖墙体早已斑驳脱落,露出内里灰暗的水泥,几扇破碎的玻璃窗像黑洞洞的眼睛,凝视着这片被城市遗忘的角落。晚风穿过残破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混杂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火车鸣笛,为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诡异。
晚上九点十七分,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缓缓驶来,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面包车在仓库大门外五十米处停下,车灯熄灭后,车厢里下来三个身影,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寸头,左眉骨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盗窃团伙的头目“疤哥”。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右手始终插在腰间的黑色外套里,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刀柄,才稍稍放下心来。
“老三,去看看情况。”疤哥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过木头。被称作老三的男人身材瘦小,眼神灵活,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电筒,光线在仓库周围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后,朝疤哥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疤哥这才带着另外两人走向仓库大门。仓库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锁芯也早已损坏,老三轻轻一推,铁门便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三人鱼贯而入,仓库内部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混杂着棉纱腐烂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
仓库中央堆放着一堆废弃的棉纱,像一座小山丘。疤哥走到棉纱堆旁,从里面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包裹,打开后,里面是几捆用橡皮筋捆扎好的现金,面值都是百元大钞,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这趟活儿干得漂亮,”疤哥把现金分给另外两人,“等处理掉手里的货,咱们就离开这座城市,到南方享福去。”
另外两人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快速把现金塞进怀里。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疤哥瞬间警惕起来,压低声音说:“有人!”三人立刻屏住呼吸,躲到棉纱堆后面,握紧了藏在身上的凶器。
仓库外,警方的行动已经悄然展开。三个小时前,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接到群众举报,称这个废弃仓库是盗窃团伙的聚集地,今晚他们会在这里分赃。接到举报后,刑侦支队队长李伟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制定抓捕方案。考虑到盗窃团伙成员可能携带凶器,且仓库地形复杂,李伟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封锁仓库大门,防止团伙成员逃跑;一路从仓库后方的窗户进入,包抄团伙后路;另一路则潜伏在仓库周围,随时支援。
晚上八点五十分,二十多名警员身着便衣,携带手铐、警棍、防弹衣等装备,乘坐民用车辆陆续抵达仓库附近。李伟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蹲在仓库斜对面的土坡后,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仓库的情况。当看到黑色面包车驶来时,他低声对身边的警员说:“目标出现,各小组注意隐蔽,等待命令。”
警员们立刻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装备。潜伏在仓库大门两侧的第一小组,由副队长张鹏带领,他们躲在废弃的集装箱后面,目光紧紧盯着仓库大门。潜伏在仓库后方的第二小组,在警员王刚的带领下,已经悄悄靠近仓库的后窗。后窗的玻璃早已破碎,王刚示意队员们做好准备,只要收到指令,就立刻进入仓库。
晚上九点二十分,当仓库里传来分赃的交谈声时,李伟知道抓捕时机已经成熟。他拿出对讲机,沉声道:“各小组注意,行动开始!”
指令一出,潜伏在仓库周围的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第一小组的张鹏带领队员们迅速冲向仓库大门,铁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哐当”的巨响。“警察!不许动!”张鹏手持警棍,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仓库里的盗窃团伙成员顿时慌了神。疤哥反应最快,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大喊道:“跟他们拼了!”说着,便挥舞着匕首朝张鹏冲了过来。张鹏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疤哥的攻击,同时举起警棍,朝着疤哥的手腕狠狠砸去。“咔嚓”一声,疤哥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匕首掉落在地。他还想反抗,张鹏已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反手将他按在地上,手铐“咔嚓”一声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另外两名团伙成员见疤哥被抓,也发起了疯狂的反抗。其中一名高个子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朝着一名年轻警员刺去。年轻警员名叫陈亮,刚从警校毕业不久,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抓捕行动。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陈亮没有丝毫慌乱,他牢记在警校学到的格斗技巧,侧身躲闪的同时,用警棍挡住了弹簧刀的攻击,然后顺势一脚踹在高个子男人的膝盖上。高个子男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陈亮立刻上前将他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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