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就这么丢下帮派走了,没有丝毫留恋,可他脑子里却总闪过她的模样:
大婚时失控的掌掴、咬他脖颈时的慌乱、窝在他怀里说抓了李莲花的软语……想到她近来的反常,他的眼神又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怎么?舍不得角大美女了?”
李莲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你筋脉已经重塑,悲风白杨还突破了第八重,这可是你以前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半点不见你高兴?”
笛飞声转过身,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的辩解:“我只是觉得,她最近很不对劲,怕她在外边又惹事,给江湖添乱。”
“呵,口是心非。”李莲花笑着摇头,眼底满是了然,“明明是担心她,偏要找这么个借口。”
“你能原谅她之前做的一切吗?”李莲花看着笛飞声紧绷的侧脸,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笛飞声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我也不知道。”
恨她废自己筋脉、囚自己自由是真,可想起她眼底破碎的光、颈间被她咬出的血痕,那点恨意又变得模糊不清。
与此同时,偏僻小院的房间里,陆蓉蓉刚放下手中的手枪,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地上躺着图谋不轨的地痞,早已没了声息。她靠着墙大口喘气,反复劝说自己:“这个世界本就人吃人,他死有余辜,要是我心软,倒霉的就是我和孩子……”
可话虽如此,心底对这混乱无规则的江湖,却多了几分痛恨。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找她麻烦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镇上的人也渐渐知道这独居女子不好惹,没人再敢靠近。
这天,陆蓉蓉蹲在河边洗衣服,忽然看见上游飘来一只竹筏,筏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李莲花。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了画皮功法的美艳,只剩原本温婉的模样,他应该认不出自己。
陆蓉蓉看着竹筏慢慢漂近,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攻略对象,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就是天意。本来我都想放过你了,可是你自己上门了。陆蓉蓉心里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