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恒推开房门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书桌后的身影上,脚步骤然顿住,竟生出几分恍惚——那是尔晴?
她身着正红旗装,金线缠枝莲在阳光下泛着细碎光泽,软翅头上的珍珠流苏垂在肩头,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从前眉宇间的浅薄与戾气荡然无存,明艳勾人的五官里,竟掺了几分淡然干净的气质,像雪山巅初融的雪,又像深渊里盛放的花,似仙似妖,勾得人移不开眼。
富恒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压下心头的异样,才抬脚走了进去。
陆蓉蓉抬眸,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眼前的富恒身着宝蓝色常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宽肩窄腰的轮廓被衣料衬得愈发分明。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清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时带着几分凛然正气,偏偏眼底总藏着一丝化不开的温和,这般模样,难怪能让魏璎珞记挂许久。
可陆蓉蓉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便垂眸继续在宣纸上作画,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她心里清楚,富恒的温柔与在意,从来都不属于“尔晴”,与其上赶着讨好,看他用敷衍的态度回应,倒不如保持疏离
任务不着急,心稳任务才能稳。
富恒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上次争吵时说的“你不如魏璎珞一根指头”还在耳边,此刻面对全然不同的尔晴,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他定了定神,迈步走近:“在作画?画的什么?”
话音落,他俯身凑近书桌,看清画中景象的瞬间,表情骤然僵硬——
宣纸上画着个身着粉衣的年轻男子,眉眼俊朗,身姿飘逸,笔触细腻传神,那男子似要从纸上跃出一般,鲜活得很。
一股莫名的别扭涌上心头,富恒喉结动了动,忍不住问:“你这画的是谁?”
“做梦梦见的罢了。”
陆蓉蓉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笔尖依旧在纸上勾勒着细节,没有半分要解释的意思。
她抬眸看了富恒一眼,又迅速垂眸:“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舟车劳顿一路,想必累了,还是去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
富恒被她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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